生哥很暴躁,態度很狂暴。
上了車,一腳油門踩到底,推背感拉滿。
毀滅吧,都踏馬別活!
小舅子坐在副駕上,拉着扶手哇哇直叫,嚇的心脾肺腎,肝膽劇烈!
林女神坐在後座,面色雖然很平靜,但窗外狂野的風,瓢潑的雨,依舊不斷衝擊着她的心靈。
俏臉發白,嘴唇輕顫。
不過,那雙清澈透亮的眸子,卻一直放在許長生身上。
今晚,對方偉岸的雄姿,彷彿一頭狂野的猛獸,撞進了她的心房。
在她為了林家,為了前景,拼盡所有,不顧一切與顧家對峙時。
只有許長生站在了她身後。
山寨版無雙國士的小老太沒來。
親弟弟雖然來了,卻也只敢躲在顧家人看不到的路口另一側。
老實說,當顧玉書滿含威脅的話語響起時,她有那麼片刻間的慌亂。
她雖故作鎮定,面上也古井無波,可當時指甲已經狠狠扎進了掌心。
她思索了很多反駁的言辭,或者表示輕蔑不屑的言語。
但全部加起來,都不如許長生那句話。
‘媳婦,你一句話,我讓他們父子團聚。’
霸道,狂悖,無所畏懼,充滿了護犢子的溺愛。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強心針,一枚安心丸。
在那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局面下,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這傢伙,雖然玩世不恭,說話不着調,滿嘴跑火車,時而孟浪輕浮,時而下賤無恥。”
“但在正事上,倒讓人挺放心。”
“或許,不離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小老太也說了,林家需要一個扛槍擋子彈的。”
微不可聞的低語,只有林語冰能聽見。
冷若寒霜的玉顏上,浮現一抹淺淡的笑意,仿若鐵樹開花,但又曇花一現。
……
許長生沒回林家,而是開車回了自家的小別墅。
抵達門口時,他抬頭看了一眼後車鏡里的婆娘,淡淡道:“不用我抱你進去吧?”
林總鳳目輕抬,正好與之對視着,紅唇輕啟:“又沒外人,你演什麼?”
“什麼意思?”生哥蹙眉:“我小舅子不是人?”
林總掃了眼副駕上差點被飈出來苦膽的林楓,平靜道:“以他的智商,不用演。”
“???”
剛清醒過來的小舅子,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大姐,我踏馬還沒走呢。
下次說話能不能避諱點人?
就這還上市公司大老總呢,怎麼那麼沒情商?
“能走就趕緊走,磨磨唧唧的。”
生哥也不高興了。
說他的人沒腦子,不就是說他沒品味,沒格調嗎?
什麼意思?拐着彎罵我沒逼格?
“你還要去哪?”
林語冰柳眉微蹙,沒忍住問了一句。
擱在剛結婚的時候,這傢伙愛哪去去哪,死在外面她都不帶問一句的。
但現在嘛……
不是決定要留婚察看嗎?適當給點關心,也不會掉塊肉。
可這話在生哥眼裡,就不對味了。
“幾個意思?我去哪還要跟你報備?”
“這才剛結婚三天,就開始限制我人身自由了?”
“林語冰,你搞清楚,我是來當上門女婿的,不是當你的金絲雀,滿足你金屋藏嬌的變態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