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你很興奮。”
“可惜,你看不到那天了。”
許長生半蹲而下,神色玩味的掃量着對方。
啪!
蒲扇大的手掌鉗住王永思的咽喉,他譏笑道:“就你這幅鳥樣,還想上天堂?在地獄等着他們吧。”
語罷,許長生便欲捏碎對方的喉嚨。
可就在這時,王永思卻率先發難,脖頸猛地一震,硬生生自我扭斷。
而他,則趁着脖頸斷裂的瞬間,一口咬在了許長生的手腕處。
強大的咬合力,輕易粉碎了後者的皮膚防禦,一排排猩紅的牙齒印,逐漸開始滲血。
雨滴沖刷着傷口,許長生面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因為傷口處,此時已經逐漸泛黑,毒素更是順着血管,朝着他的臟腑蔓延。
“牙齒藏毒,不僅能作用於自己,還能作用於敵人么?”
“看來,這年頭死士也開始升級了啊。”
許長生嗤笑一聲,左手撕下襯衣,勒在右臂之上,延緩毒素蔓延。
隨後起身,慢悠悠的朝着廟堂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坐下,許長生虛弱的靠着牆壁,輕輕喘息。
此毒的藥性之烈,就連他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克制。
林語冰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出聲詢問道:“你受傷了?”
“嗯,被狗咬了一口。”
“問題不大,回去打一針狂犬疫苗就成。”
許長生淡然輕笑着。
他抬手,很想抽根煙,可風雨實在太大,只好換成了煙糖,丟進嘴裡含着。
狂風驟雨依舊,這場雨,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
三人蜷縮在狹窄的廟堂內,躲避着風雨的衝擊。
而許長生,就這般坐在門口,任由雨水拍打,狂風襲面,深邃的眼神毫無波瀾。
他那並不寬闊的身軀,剛好為三人擋住了唯一的缺口,免受風雨摧殘。
忽然,
砰!
許長生一頭栽進正門口鄭書陽的胯間,腦門更是沉重的撞擊在了地面上,三人頓時大驚。
林語冰快速將其攙扶起來,面色緊張的呼喊道:“許長生?許長生?!”
“喊什麼?”生哥抬了抬眼皮,虛弱道:“老子打生打死那麼久,睡會兒都不行?”
“別裝了!”林總冷聲低喝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打算硬撐到什麼時候?”
說著,她抬起許長生受傷的手看了一眼,神情瞬間沉了下來:“你中毒了。”
“不是說了么?被狗咬了一口。不礙事。”
許長生收回手掌,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靠在鄭大公子的胯間,努力調整着呼吸。
“你小子要是這時候停牌立直,老子把你那玩意切了。”
惡毒的警告,讓鄭大少老臉羞紅。
這狹窄的空間內,他的胳膊時不時就能蹭到兩位大美女的玉臂。
為了避嫌,他已經很克制不靠近林總,但卻幾乎貼着柳如煙。
女神的嬌軀近在眼前,說沒點反應那是假的。
但此刻看到許長生這幅慘樣,他硬生生忍了下來。
“生哥,你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鄭書陽關切的問道。
“廢話,你被狗咬了不第一時間去醫院,難道還打算咬回去?”許長生翻了個白眼,緊接着撇嘴道:“可現在這情況,下得了山嗎?”
“別走到半路上遇到泥石流,被淹死,砸死,摔死了。”
林總眼眸微閃,動容的望着對方。
她貝齒輕咬,很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她明白許長生的意思,如果這個時候強行下山,四人都會面臨巨大的危險。
一旦遇到天災,誰都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