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來勢洶洶,如許長生一般殺伐果斷。
刀鋒呈斜劈的姿態,由上至下,帶着破空之聲。
轉身,甩腕。
在刀鋒落下的瞬間,許長生做出了應對。
赤星刀拋擲出去,正中偷襲者眉心。
其強大的衝擊力,更是令後者的屍體,倒飛出去兩米有餘。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我知道,在你們眼裡,財富高於一切。”
“但你們沒想過一個問題么?”
“有命拿,也要有命花才行。”
冰冷的嗓音,如同惡魔在低語。
許長生身若鬼魅,來無影去無蹤。
開口說話時,明明還保持着投擲的姿態,話音落下時,卻已經來到了另一名眼角帶疤的雇傭兵身後。
啪!
他雙手呈上下合攏狀,一手按着對方的天靈蓋,一手扣住對方的下巴。
隨着咔嚓一聲脆響,又一次扭斷了對方的脖頸。
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完全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
其殘酷的手法,暴戾的殺伐,震的眾人心跳如雷,口乾舌燥。
短短五秒鐘,許長生用一種絕對碾壓的姿態,震撼全場。
這群慘無人道的殺坯,在海外過足了刀口舔血日子的雇傭兵,此刻手心冒汗,薄唇緊抿。
手中的刀再三握緊,卻失去了衝鋒的魄力。
他們不怕死,但怕無意義的死。
如這般炮灰似的死亡,放在以前的任務中,連踏馬撫恤金都拿不到。
一時間,雇傭兵畏懼了。
許長生眼神所過之處,紛紛後退。
“原來你們也會怕?”
許長生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星眸掃視着眼前這群膽戰心驚的‘老朋友’,滿含譏誚。
“上啊!草!都踏馬愣着幹什麼?給我廢了他!”
包廂響起顧乘風那近乎於癲狂的慌亂聲,卻無一人回應他。
當看到許長生的視線投射過來後,顧乘風只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般,呼吸難耐,窒息感十足。
他捂着胸口,強忍着許長生釋放出來的壓迫感,聲嘶厲吼道:“我再加五千萬,給我,廢了他!”
聞聽此言,原本已經怯戰的雇傭兵們,眼神中再度迸發出一道兇殘的精光。
半個小目標,他們還有所顧慮,畢竟分了以後,每個人也就大幾百萬。
可一個小目標,那誘惑力就太大了。
完全值得拚命!
戰鬥再一次打響,每一個人都帶着搏命的姿態,哪怕以命換命,也要致許長生於死地。
但這一次,戰鬥結束的更快。
隨着咔嚓一聲脆響,整個包廂內,只剩下站在顧乘風面前的傭兵團首領。
許長生腳邊,橫七豎八躺着四名傭兵屍體。
左側的傭兵,脾臟被捅穿,當場殞命,連遺言都沒來得及說。
右側的傭兵,耳朵被硬生生扯下來,鮮血順着腦袋右側噴涌而出,猶如開了閘的水龍頭,眉心處插着一柄瑞士軍刀,刀鋒洞穿整個頭顱,觸目驚心。
左前方的傭兵,雙臂呈現不規則的扭曲,森森白骨甚至穿透了肌膚,染着鮮血矗立在屍體上方,目之所及,遍體生寒。
右前方的傭兵,胸腔凹陷程度足以放下一顆籃球,兩側肋骨至少有六根斷裂,眼窩深陷,嘴唇發白,鼻樑塌向左側,幾乎凹進了嘴巴里,其凄慘的模樣,宛若被厲鬼啃噬後的屍殼。
今晚的許長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淡然。
他殺伐果斷,出手狠毒,似是在宣洩某種壓抑已久的情緒。
出招便要見血,一招必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