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罡凜冽,殺氣十足。
而許長生,卻面色平靜,波瀾不驚。
鏘~
火花四濺,耀眼的火星折射在那雙深邃幽暗的瞳孔中。
一名影衛自黑暗中掠出,拔刀斬斷了段飛語手中的刀鋒。
刀身折斷的剎那,段飛語反應極為迅速,雙指夾着一枚刀片,再度掠向許長生的咽喉。
可下一秒……
砰!
許長生單腳踹出,正中對方小腹,勢大力沉的一擊,徑直將其踹飛數米。
他雙手插兜,神色鄙夷道:“慢的跟蝸牛似的,誰教你的?你們冥舟的教官,難道就教不出一個能打的?”
兩名影衛突兀而至,在段飛語回過神來之前,便折斷了後者的雙手,卸掉了後者的下巴,完全阻斷了後者自縊的可能。
“媽的,原來三番五次走路風聲,給那群逼樣的玩意打掩護的,就是你?”
趙無極陰沉着臉,怒罵著走了過來。
走至段飛語面前,他眼神兇狠,一拳砸在了對方的鼻樑上。
鮮血從鼻腔,嘴角滲出,但段飛語的眼神,卻愈發殘暴。
他死死的盯着趙無極,怒吼道:“程宏碩這混蛋,竟敢背叛組織?!他人呢?!老子要宰了他!”
“不着急,待會就讓你們二人見面。”許長生把玩着打火機,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睥睨道:“堂堂集團副總,富甲一方,一人之下。”
“卻干這種勾結外敵,殘害同胞之事,你爹媽就是這樣教你的?”
“啐!”段飛語吐出一道血沫,神色冷冽道:“你懂個屁。”
“人類投靠神明,是趨吉避凶的本能,只有踏上冥河之舟,才能應見全知神。”
他目光兇悍,冷冷的盯着許長生,咬牙低吼道:“所有擋路的凡人,都該被肅清!”
“……”
許長生瞬間沉默了。
偏頭看了一眼趙無極,黑着臉道:“你不會一拳把他腦子干廢了吧?”
趙大少連連擺手,示意這鍋我不背:“開玩笑,我要是這麼厲害,至於被那群孫子綁架,還要靠生哥你救場?”
“那倒也是。”
許長生頷首輕點,很是認可。
星眸再度放在段飛語身上,他眯眸問道:“冥舟真正要的東西,還是數據吧?”
“說說,你們要那玩意做什麼?”
段飛語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一副寧死不屈的姿態。
“骨頭還挺硬。”
許長生淡然輕笑着,從懷中拿出經過藥店時,購買的銀針。
隨後,在對方不屑的眼神中,連消毒都沒有消毒,徑直插進了對方几處大穴上。
下一秒,段飛語整張臉龐開始變得扭曲,痛苦。
青筋暴起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瞬間滲透出來,配合上那被砸斷的鼻樑,原本痞帥的面容,此刻猙獰可怖。
許長生俯瞰而立,神色睥睨:“程宏碩在這道刑訊下,堅持了兩分鐘。”
“你比他有勇氣,骨頭也夠硬,能堅持五分鐘的話,我給你個痛快。”
說著,他拿出手機,一分一秒的開始計時,主打的就是一手嚴謹。
隨着時間的流逝,段飛語徹底癱倒在地,渾身抽搐,雙眼翻白,口腔里白沫伴隨着血污,哐哐直冒,看的人一陣反胃。
他蜷縮在一起,斷了的手掌死死的捂着肚子,發出凄厲的哀嚎,痛不欲生。
“我……我說!”
啪!
許長生輕點屏幕,嘴角掀起一抹鄙夷之色:“三分半,你也沒比他強到哪去。”
半蹲下來,他揪起對方的頭髮,刺痛感令後者有了短暫的清醒。
段飛語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雙眸帶着毛骨悚然般的恐懼,顫顫巍巍道:“我,我只是個邊緣人物,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我只知道,這數據對組織很重要,他們從五年前就開始布局,我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年之久,今日方才開始行動。”
“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說的都是實話,求你……給我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