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里,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
高溫下,血液凝聚成血痂,令人作嘔。
許長生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漠然的注視着眼前的半裸女子。
“許長生,你,呃,你不得好死!”
“呃……嗬~嗬~啊!!!”
凄厲的慘叫回蕩在房間內,尖銳刺耳。
維持了一整晚寵辱不驚狀態的塔那托斯,此刻宛若被一頭待宰的羔羊,無助掙扎,慘不忍睹。
身上的裙擺被她自己撕扯了大片,漏出白皙嫩滑的肌膚,雖充斥着血污,卻依舊香煙。
她髮絲凌亂,平平無奇的臉龐上,混雜着臟污的液體,有血,有淚,有鼻涕,有唾沫,甚至還有嘔吐物。
她蜷縮在地上,身軀止不住的顫抖着,雙目渙散,痛不欲生。
偶爾趁着清醒時刻,便是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
“我說,我說!”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最終,在堅持了六分半之後,這位自詡為死神的‘神明’,敗在了許長生一介凡人手中。
許長生揮了揮手,兩名影衛上前,暴力的抽出銀針。
得到喘息的塔那托斯如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你太讓我失望了,這麼快,還怎麼讓我滿足?”
“說好的漫漫長夜,這才十二點多,你讓我接下來怎麼享受良宵美景?”
許長生冷冷的睥睨着對方,一語雙關,充斥着鄙夷之色。
對這個‘死神’只能堅持六分半,表達出了充分的不滿和輕蔑。
塔那托斯艱難的用手臂支撐起身體,靠牆而坐,鳳目凜冽的注視着許長生,寒聲道:“問完之後,記得殺了我。”
“若有一天你落在我手裡,我會讓你感受比今晚痛苦一百倍的折磨!”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點興趣了。”
許長生翹着二郎腿,信手點了根香煙:“此針刑,我堅持了三十七分鐘,全程沒有發出絲毫慘叫,直至麻木,適應。”
“比它痛苦一百倍,嘖嘖,我挺好奇是種什麼感覺。”
“是么?以後你會感受到的。”塔那托斯神色陰冷的譏笑道。
“先談正事吧,這種業餘活動,日後再說。”
許長生彈了彈煙灰,收斂了笑意,淡聲問道:“赫爾墨斯四代,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在洛城的藏匿地點分別在哪?”
“洛城的任務,是我和他第二次合作,我對他的了解,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多。”
“他真名我不知道,但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
“至於藏匿地點,嗬~你覺得他會讓我知道?”
塔那托斯自嘲的笑了笑,看向許長生的眼神,滿是鄙夷。
聞聽此言,許長生的眉梢忍不住微蹙了起來。
三十歲,那麼在二十年前,對方只有十歲左右,應該不可能與當年的事有所關係。
線索……又斷了?
許長生目光平靜,深深了看了眼塔那托斯,不咸不淡的問道:
“如果你手裡沒有重要的價值,他不會冒着暴露的風險,殺人滅口。”
“好好想想,是不是你錯過了什麼有價值,但你卻不以為意的信息?比如獵魔者,他也是偶爾提了一嘴,你身上有花香,我才會懷疑到你。”
“他比我更謹慎,與我見面,包的比我還嚴實,就連眼睛,也帶着美瞳,我能看出來個屁。”
塔那托斯啐了口血沫,神色冷冽道:“這王八蛋,從頭到尾都沒信任過我,關於他的消息,我的確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