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審訊室門口,邢梓悅不悅道:“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邢姐,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警官點了根煙,嘴唇苦澀道。
“什麼意思?你查出什麼來了?”邢梓悅眉梢微凝,蹙眉詢問道。
“系統顯示,這小子的身份至少有兩百多個。而且……”警官微微一頓,神情肅穆道:“全踏馬是真實的!”
“什麼?!”
邢梓悅瞳孔微震,鳳目湧上一抹駭然之色:“你是說,他一個人,有兩百多個身份?!”
“是的。”警官苦笑道:“爹媽死了二十多次,爺爺奶奶有活着的,有死了的,還有老年痴獃的。而這,還只是外網查出來的,”
“總之他的身份,離奇又離譜,但檔案全是真的。”
吐出一道濃煙,警官悵然輕嘆:“邢姐,你級別比我高,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如果不出意外,這姓許的,一定有官方背景,而且還很深。”
“甚至其身份,連省內那邊,可能都不太清楚。”
聽到這裡,邢梓悅徹底懵了。
一個上門女婿,在外人眼中混吃等死的鳳凰男,來頭這麼大?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今晚的事情,就透着詭異了。
許長生為什麼要殺韓金尚?而且是衝進韓家,當眾殺人。
他是沒腦子,還是有恃無恐?
眼下來看,第二種的可能性很大。
“去查一查,韓金尚在死前,做了什麼。”邢梓悅深吸一口氣,淡聲命令道。
警官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邢大警花剛準備折返審訊室,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徹。
看了眼來電顯示,她蹙眉接通道:“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會是因為我剛抓的林家贅婿吧?”
“你知道就好。”電話那頭的邢國良嗓音冷冽,口吻不容置疑:“上面發話了,此事要嚴查,重判,立典型。”
“那小子手段太殘忍,養了一群不知道來歷的死士就算了,還帶人衝進優秀富商家中,殺了人家六名護衛,還砍了人家兒子。”
“這件事,誰說情都不行,你儘快調查取證,移交司法部門,拖得越久,老爹背的壓力越大,知道嗎?”
“你說晚了。”
邢大警花波瀾不驚的敘述道:“就在剛剛,小張查了外網系統,許長生應當是相關部門的人。”
“有人為他做假身份,但走的卻是內網審核,也就是說,所有身份全是合理有效,可以過安檢,買護照的那種。”
“老邢,你現在的壓力,可不僅僅是上面,還有許長生背後的人,只不過目前他們,還未出面罷了。”
語罷,電話那頭的邢國良,頓時陷入了沉默。
許久後,他倒吸一口涼氣,咬牙道:“乖女兒,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邢梓悅蹙眉淡喝:“這件事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但短時間內,很難有結果。”
“韓金尚生前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讓許長生做出這種自尋死路的事?上面又為什麼第一時間知道,要用他立典型?洛城其他勢力,究竟參與其中多少?”
“如果許長生的身份,當真是相關部門,而且是有特權的那種,我甚至連羈押都不能羈押,天亮之前就要放人。”
“老邢,給你個建議,你手裡的那些資源,該用的用,該求的求,儘快查清這件事背後的真相。”
“不然我怕你的烏紗帽,戴不到明天!”
啪!
局長辦公室里,掛斷電話的邢國良,一把將手機拍在桌子上,罵罵咧咧:“靠,就踏馬不能讓老子睡個好覺?!”
話音剛落,一名男警官忽然推門而入。
可他還沒開口,憋着一肚子火的邢國良,便抄起文件砸了過去:“老子有沒有說過,進我辦公室要敲門?看看你們一天天無組織無紀律的樣,老子真想操練死你們!”
男警官愕然片刻,灰溜溜的轉身走出房門。
再度敲門之後,方才邁步走了進來。
啪嗒。
手中文件被他隨手丟到桌子上,男警官目光凝重道:“局長,剛接到線報,韓金尚今晚曾懸賞三千萬,暗殺許長生和林語冰。”
“這件事,已經掌握充足證據,如果許長生隸屬的相關部門,有執法權,可以先斬後奏,那他殺了韓金尚,完全可以免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