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的氣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此刻的他,宛若一頭從深淵中躍出的煉獄修羅。
渾身上下遍布殺機,強烈的殺意,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修羅七步!
他自屍山血海中,踏着萬千屍骸,走出來的武技。
無門無派,卻堪比宗師之威。
刀落,寒風起。
風雨驟停!
伽羅什的視角,在此刻停滯。
他的刀,威力十足,刀法剛猛。
卻沒有了落下的機會。
手臂高舉半空,眼神中帶着落寞和遺憾。
鮮血,從胸前噴涌而出,觸目驚心。
“我這一刀,未必輸你。”
“只是可惜,太……慢了。”
伽羅什的嘴角,再度掀起了微笑。
笑容詭異,瘮人。
許長生面色鄙夷,並未照顧死人的情緒,輕蔑道:“知道慢,平時就多練。”
“臨時抱佛腳,容易被佛邁錯步子踩死。”
噗嗤~
刀鋒自上向下,猛然劈斬。
許長生無恥的,在對方胸前劃了個‘x’。
而伽羅什,則徹底失去了氣息。
“忘了告訴你。”
“這一刀,是我最弱的刀法。”
“你死得其所。”
看着眼前倒地的屍體,許長生的面色,冷酷至極。
天下武學奇才,他見過太多太多。
死在他手裡的,也不在少數。
伽羅什在其中,只能算中下流,根本上不得檯面。
正如他之前所說,連他手下最弱的魑魅都解決不掉,談什麼驕狂跋扈?
他從一開始,就沒將其視為對手,而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只是為了防止這羔羊有後手,會逃脫,這才配合對方演了場戲。
特工,在演技這一塊,天生影帝!
“生哥!”
“統帥!”
幾名戰狼隊員疾沖而來,個個神色亢奮,面容激動。
許長生黑着臉,上前一人踹了一腳:“來這麼慢,昨天踏馬喝到幾點?!”
一名戰狼隊員尷尬的撓了撓頭,憨笑道:“嘿嘿,也就三四點,但陸哥的電話俺們可都是秒接的,一刻都沒耽誤。”
“直接開着部隊的車,一路闖紅燈過來的。”
“是嗎?”生哥冷笑連連:“我用不用再給你們補個分?交點罰款?”
“不用不用。”隊員連連擺手,眼神中帶着得意:“咱們戰狼中隊,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我踏馬誇你呢?”許長生上前,又是一腳!
“沒事吧?”
陸軍走過來,眉梢微蹙,望着許長生,眼神一片關切。
“沒事沒事,俺皮糙肉厚,被踹兩腳,不礙事。”
生哥還沒開口,那名隊員就撓着頭進行了回應。
陸大隊長臉上一黑,指着一處空地,淡淡道:“拖過去,往冒煙了打。”
“兄弟,就你皮糙肉厚?”
“嘿嘿,老子這一雙鐵拳,想試試你這厚皮。”
一群人壞笑着,扛着隊員走到一旁,開始拳打腳踢。
一時間慘叫連連,畫面慘不忍睹。
“知道是誰幹的嗎?”
陸軍遞過去一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
劍目微眯,跳動着凜冽的寒光。
許長生聳肩,掃了眼被控制住的暗殺者們,隨意道:“這麼多倒霉蛋,總能審出來一個答案。”
“不過就算你們知道了幕後主使,沒有證據也判不了。”
歪着腦袋將香煙點燃,許長生吐出一道濃霧,面色凝重道:“背後那傢伙,勢力很大,實力很強,人脈很廣,路子也很野。”
“這麼猛?”陸軍眉梢輕挑,玩味道:“說說,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你當然認識。”許長生目光淡然的笑道:“他叫姜少卿,人稱洛城第一少。”
“他爺爺,是姜乾,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姜太公。”
“他老爹,是姜家現任家主,去城主府,城主都要親自出門迎接。”
“這樣的人,你說猛不猛?”
聞言,陸軍故作驚訝,倒吸一口涼氣。
他神色誇張,極為配合的問道:“這麼猛的人你都敢招惹?你把他怎麼了,他這麼恨你?”
許長生斜睨了對方一眼,暗忖這孫子學壞了,也開始揣摩配合上級的心理了。
但他沒有揭穿,反而很受用。
深嘬一口香煙,生哥目光兇狠,像個流氓混混,咬牙切齒道:“我踩斷了他的膝蓋,跺碎了他的子孫根。”
“讓他姜家絕了後,讓這位姜氏少主,從此成為一名豪門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