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淋成落湯雞的生哥,連忙沖了個熱水澡,緩解了疲憊。
對於這次暗殺,他有所預料。
只是沒想到,對方會行動的這麼快,還挑選在了祭奠陸老爺子的時間節點。
但仔細想想也是,也就這個時間點,他才會放鬆警惕。
畢竟有陸軍相隨,沒必要帶太多人手。
想到這裡,許長生不得不稱讚一句姜少卿的膽大心細。
放眼整個洛城,也只有這小子,能勉強入他法眼。
當然,只是勉強,跟真正的天驕比起來,這小子還差的遠。
所以,打壓欺辱一個小菜比,對生哥來說真沒什麼成就感。
只是對方一味作死,他攔都攔不住啊。
鈴~
別墅門鈴突然響起。
阿姨在客廳通報道:“姑爺,老太太來了。”
“馬上出來。”
許長生應了一聲,擦了擦頭髮,走出房門。
迎面便看到小老太一臉擔憂的小跑過來,滿臉關切:“哎呦我的好孫婿,怎麼樣?沒受傷吧?嚇着沒?”
“都怪奶奶不小心,沒注意那小癟三的動靜,不然今天絕不會讓你孤身犯險!”
“跟歸老頭通着電話呢?”許長生嘴歪眼斜,神色輕蔑。
“沒有啊?”小老太一臉茫然。
“那你裝個毛?”
生哥一把甩開小老太的手,來到客廳沙發上落座。
小老太臉色一黑,罵罵咧咧:“狗咬呂洞賓,奶奶關心關心你都不行?”
“有事說事,無事退朝,我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現在很需要休息。”
許長生翻了個白眼,雙腿搭在茶几上,神色驕狂。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鋪墊準備。
生怕到時候離婚了,小老太不捨得自己。
沒離婚之前,人設不能崩,該橫還待橫!
“歸老頭讓我給你帶個信兒。”
小老太收斂了戾氣,正色道:“他說姜乾那老東西,背景有點神秘,這些年好像牽上了京都的線。”
“你最近悠着點,萬一真干不過對方,該認慫就認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許長生眼一沉,殺氣凜然:“什麼意思?老東西要是騎在我脖子上拉屎,我還待舔着臉給他擦屁股?”
“不是說了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以後輝煌了,繼續干他找回場子也行啊。”小老太語重心長的說道。
生哥冷笑連連:“就他那副行將就木的朽軀,還能活多久?怎麼著?我活生生熬死他,然後對着他的棺材板吐唾沫?”
“你這孩子,咋那麼不聽勸呢?”小老太咬了咬後槽牙,嗔道:“他都活不了那麼久了,還在他身上浪費什麼精力?”
“打贏了別人說你欺負南村老頭兒,打輸了人家說你毛頭小子憑啥跟人斗,里裡外外都不是人。”
小老太苦口婆心的勸慰,讓許長生有些警惕起來。
話是這麼說,聽着也有理,但他絕不相信這是歸老頭的意思。
老傢伙別看來洛城的時候笑呵呵的,很像個人。
實際上心眼子多着呢,內心也陰暗,狠的一批。
他要是打算跟姜乾對着干,老傢伙絕對站在後面拉橫幅,舉大旗,擔任啦啦隊隊長。
所以,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這是小老太慫了。
許長生眼神促狹,玩味的掃量着小老太,眯眸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姜老狗背後的人是誰?”
“不知道,你師父那老東西,什麼都沒透露。”小老太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是歸老頭怕,是你怕。”生哥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怕對方來洛城給姜老狗出頭,順便給你上嘴臉,對嗎?”
“看來是年輕時候在京都招惹的大佬啊,現在你已經退回洛城,慫了,蔫了?”
“……”
小老太翻了個白眼,神色不悅。
自己這孫婿,哪哪都好,就是一雙火眼金睛,太銳利。
什麼都瞞不過!
跟對方聊天,但凡有一點點的異樣,對方就能依靠強大的推理分析,判斷出聊天者內心世界的真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