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內心都有瘋狂的一面,我姐也不例外。”小舅子信手遞給親親姐夫一根香煙,規勸道:“慢慢來,這種事需要潛移默化的調教。”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勸解,生哥愣是沒聽出來。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這才反應過來,隨後一腳踹了上去。
“滾你的蛋,我是這種無恥的人?”
叮咚~
說話時,微信上了條消息。
拿出一看,是陸軍發來的:“過兩天就要走了,晚上約個飯?”
許長生想了想,回了條消息:“你先說清楚,是約飯還是約酒。約飯你請,約酒免談,你們二十多個猛男欺負我一個,我過去送人頭?”
“……”
陸大隊長很無奈。
不愧是統帥,辦事真踏馬細緻入微,謹慎警惕。
“微醺。”他敲了兩個字。
“地址。”生哥也回了兩個字。
收起手機。
許長生看向一旁望眼欲穿,打算偷窺聊天記錄的小舅子,惡狠狠的說道:“事給你辦好了,你姐不去,她的請柬給你。”
“另外,替我跟她帶句話,就說她的行為很不厚道,我很生氣。”
“所以我決定今晚不回去住,寂寞死她!”
語罷,許長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直奔飯局。
晚八點鐘。
金龍會所包廂。
許長生看着面前桌子上擺放的六箱高濃度白酒,角落裡還放着十箱奪命十一度冰啤,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這就是你說的微醺?”
他偏頭,看向陸軍。
清秀的眼眸中,帶着詫異和不可置信,以及幾分想弄死對方的殺意。
陸軍聳肩輕笑:“在我們那,這就是微醺啊。”
“嗬~”
許長生譏笑一聲,轉頭就走。
三五個戰狼成員,立刻舉着胳膊架着腿,硬生生將其抬了回來。
軍人間的離別,很少有傷感。
許長生離開戰狼時,大家已經傷感過一次,這次只負責歡樂。
偌大的包廂,二十多人也不顯得擁擠。
歡聲笑語,吹牛打屁,聊的酣暢淋漓。
要不是害怕上面怪罪,生哥都打算讓柳狐狸叫一群姐妹過來了。
“什麼時候走?”
酒過三巡。
許長生微紅着眼眶,雙腿搭在茶几上,豪邁的點了根煙,眯眸問道。
“原本打算明天就走,但關丫頭突然給我發了請帖。”
“部隊里暫時沒什麼事,假期也還沒到,再加上昨晚軍區視頻會議,沒參加關家的晉陞大會,心裡有愧。”
“所以就定在了大後天中午,明晚的宴會,過去露個臉。”
陸軍仰頭喝了半杯國窖茅台,朝嘴裡丟了兩顆花生米,輕輕咀嚼着。
“姓高的那小子,怎麼樣了?”許長生吐出一道濃煙,隨口問道。
“被你廢了,還能怎麼樣?就他那腿,王八跑的都比他快。”陸軍撇了撇嘴,神色輕蔑:“回家當他的闊少爺去了,聽說上個月剛結婚。”
“嘖,腿都斷了,還有人嫁給他?”生哥有些遺憾,撇了撇嘴,搖頭道:“下手輕了。”
陸軍笑容一滯,眼皮子抖了抖。
下手輕了?
你踏馬把當年的候補戰神,戰狼第三中隊隊長,軍隊的明日之星打成了殘廢,一輩子只能做輪椅。
現在跟我來一句下手輕了?
我看是踏馬軍事法庭判的太輕了!
當年許長生那一怒,震驚整個華夏軍方。
首長震怒,高層動蕩。
軍事法庭上,數百名兵王,軍神,為其請願求情。
戰狼特種部隊總指揮官,也就是他老爹,死保許長生。
三天三夜沒合眼,整理出高家小子的犯罪證據,這才免了許長生的牢獄之災。
陸軍歪着腦袋,點了根香煙,神色陰鬱,口吻鄭重道:
“那小子這些年一直在金陵傳你的事迹,說早晚有一天要廢了你,報當年的斷腿之仇。”
“你最近悠着點,離開了戰狼,出了事,老爺子想保你也沒權限。”
“不過在金陵沒事,有我在,沒人能動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