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二樓房間內。
許長生站在窗前,看着夜景,腦海中思緒萬千。
忽然,一道人影自其身後閃現,躬身道:“門主,夫人出事了。”
“嗯?”
許長生轉身,凝視着對方,淡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具體還在查,魅姐和夫人之間,似乎有什麼計劃,半個小時前,將我們的人全部遣散了。”
“魅姐和夫人,不讓我們告訴您,但就在剛剛,我們和魅姐失去了聯繫。”
獄門成員面帶愧疚,低着頭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許長生僅僅只是沉思了兩秒鐘,便揮手淡笑道:“讓她們玩去吧,有魑魅在,出不了什麼事。”
“是!”獄門成員輕舒一口氣,躬身離去。
偏頭點上一根香煙,許長生凝視着遠方的高樓大廈。
燈火通明,萬家祥和。
煙霧裊裊,遮擋了他半張臉,月色下,那雙星眸閃爍着戲謔的光彩。
“老林啊老林,你這麼著急,就不怕老丈人發飆?”
“以身入局,打他個措手不及,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但你真的確定,他會現身嗎?”
舒展了一下懶腰,許長生搖頭長嘆:“唉,又踏馬睡不了安穩覺了。”
掐滅香煙,許長生拿起外套,轉身走出民宿。
同一時間,小老太的病房內。
今晚的小老太,沒有早睡。
穿着正裝,盤腿坐在床榻上,蒼眸緊盯着手機屏幕。
上面,一個神秘電話,發來了一串消息:“我就當不知道。”
看着這冷漠的言論,小老太氣的咬牙切齒。
手指飛速敲擊着屏幕,一大把年紀了,還賊靈活,狂飆手速:“那是你閨女,親閨女。”
“她被人綁架了,還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綁走的,你當不知道?你怎麼不當她死了?”
對方秒回:“她想見我,隔空喊一下我不就出來了?”
“何必搞這一出?還踏馬以身入局,親自涉險,搞個苦肉計引我出洞。”
“這踏馬是想見我?這踏馬是威脅我!”
“所以呢?”小老太咬牙切齒的回道:“你就打算眼睜睜看着你閨女,被那群色胚子欺負?扒光了衣服丟床上,被人糟踐?!”
“她老公都不急,我急什麼?您又急什麼?”
老丈人言語輕蔑,很是不屑:“再說了,又不是她一個人被綁的,那個女殺手也跟着呢。”
“哎呦,提起這事我就操氣,你瞅瞅倆人那布局多low,女殺手的演技我看着都揪心。”
“一點都沒繼承我的智慧和城府,手段太拙劣了,拿我當傻子忽悠呢?!”
說到最後,老丈人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就差親自出面當導演,手把手教兩人怎麼演戲了。
小老太氣的臉紅脖子粗,直接把電話甩了過去。
剛一接通,就破口大罵:“少踏馬廢話!我就問你,這人你救還是不救?!”
“不救!又沒事,我閑出屁來了,露面被人掌握行蹤?”老丈人毫不猶豫的拒絕。
“那踏馬可是你親閨女,骨肉至親!”小老太氣急敗壞。
老丈人淡然自若:“不瞞您說,這些年我又多了兩三個骨肉至親,還天天抱着他們睡覺呢,少一兩個也沒啥!”
“回頭帶給您看看,說不定您比我還喜歡他們呢。”
“你在裝尼瑪?!”小老太暴跳如雷,怒罵道:“你是老身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能不知道你這鱉孫什麼德行?!”
“還兩三個骨肉至親,這些年你踏馬碰過女人嗎?”
“為了一個臭娘們,家不要了,娘不要了,兒子閨女也不要了,一出去就是二十年,你現在跟我說你踏馬出軌搞外遇,還生了一堆大胖小子?你當我是煞筆?!”
一番話,懟的老丈人啞口無言。
當年他被譽為京城第一舔狗,為了一個女人,獨戰京都聖地三十六位至強者。
血戰數日,一步不退。
為了這女人,更是二十年不得踏入華夏江北半步,終生宛若野鬼一樣,遊盪於江南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