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有些男人,還在持續輸出。
有些男人,已經完事洗過澡,穿上衣服點起事後煙。
而對於魏滿腹來說,這半個小時,肯定是煎熬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他的人行動,會被林淵半路截胡?
曹俊遠暴露的消息?
不可能,對方比他更怕死,又怎會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
他想不明白,只能幹着急。
把柄握在曹俊遠手裡,他還有掙扎的空間,可被林淵掌握,那他就只有任其予取予求,被當泥捏的份!
主桌上,許長生與一眾貴人,富商,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歡聲笑語的餐桌,與狀態屈辱,姿態狼狽的魏滿腹形成了強烈對比。
後者時不時偷瞄着許長生,思考生死大事的同時,還在思考對方的身份。
他栽的太離譜,輸的也莫名其妙。
有種做夢跳崖的踏空感,渾身刺撓。
許長生對他有意見,他理解。
畢竟魏家,即將與慕容家聯姻,迎娶慕容嫣。
可既是如此,為何對方能踏馬跟慕容成海坐一塊喝酒聊天,唯獨把矛頭指向他?!
搞針對?搞孤立?
媽的,娶你丈母娘的又不是我!!
魏滿腹氣抖冷,很想出聲質問一下,卻又不敢。
怕沒挽回生哥的心,還得罪了聯姻家族的話事人。
而他現在最糾結的是,半個小時後,他能順利出去嗎?
許長生跟踏馬看管犯人似的,上個廁所都不讓他去,能同意他出去面見林淵?
可見不到林淵,那老匹夫真把他殺人的證據傳的滿世界都是,他又該如何?
短短十幾分鐘,魏滿腹頭腦風暴,已經快瘋了。
卻還是想不出來一條應對的方案!
最終,他一咬牙,一跺腳。
躬着身子來到了許長生身邊。
“嗯?”
生哥舉杯的手,微微停滯了一下,側目看向魏老狗,蹙眉道:“你不好好蹲着,過來做什麼?”
“許先生。”魏滿腹姿態放的很低,畢恭畢敬道:“家族內突然出了點事,需要我回去一趟。”
“什麼事這麼重要?連官方舉辦的宴會,都能讓你棄之如履?”許長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戲謔的出聲問道。
魏滿腹眼角跳了跳。
這孫子心可真毒啊。
才踏馬兩句話,就把二人之間的矛盾,上升到了官方性質。
好像他中途離去,就是不給金陵官方面子,就是在打金陵官方的臉似的。
他怎麼不知道,他現在已經這麼牛逼,這麼重要了?!
“家裡的私事,不便對外聲張,還請許先生理解一下。”
魏滿腹微躬着身子,敬畏到了極致。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老領導在彙報工作,一點豪門家主的氣勢都沒有。
四周人見狀,不免眉梢微蹙,面色凝重。
能讓魏滿腹姿態放的這麼低,來求許長生放人,想來魏家,是真的有棘手的事。
作為魏家家主,魏滿腹着急回去,也情有可原。
一名貴人遲疑着,剛想出聲幫忙說話。
卻被常易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許長生沒說話,提起面前的半瓶高濃度白酒,砰的一聲放在了魏滿腹面前。
他靠着椅背,翹着二郎腿,信手點了根煙。
眉宇間,驕縱跋扈的像個混世魔王,心狠手辣的指着酒瓶道:“喝了它,我給你半個小時,讓你回去處理家事。”
“處理完之後,記得回來,咱們之間的事,還沒完呢。”
見此情景,魏滿腹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
他低着腦袋,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眼神殺意涌動。
雙拳死死的攥着,指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半瓶烈酒,半個小時。
這王八蛋,是想玩死他?!
對方是在羞辱他?!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