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成海,是執刀者。”
“魏家接受了他們提出的條件,殺了你之後,你的地盤,五五分成。”
“雙方合作,各自出力,針對你的圍殺,魏家也會參與。”
“行動時間,就定在大婚當天!”
經過短暫的思考,魏滿腹還是選擇了交代一切。
其一,他相信這些東西,林淵能猜的出來,現在不過是來找他確定一下罷了。
所以,他說不說,都不影響後者對局勢的判斷,以及對大婚當天,搶婚的行動布置。
其二,他怕了,慫了。
真若硬着頭皮硬抗,倒霉的是自己。
遺臭萬年,千夫所指,他接受不了!
上位者,誰還不好面了?
魏家主,只是對顏面看的更重要一點。
“忍了這麼多年,那老狗終於忍不住了?”
“他是想家了,想回來看看?還是覺得自己死後,要落葉歸根,最好在生前,能榮歸故里一次?”
老丈人玩味的笑着,蒼眸深處,殺意涌動。
每每提及慕容鴻富,他內心的殺意,就無法抑制。
那是紮根在骨子裡的恨。
壓抑了二十年的恨!
怒火滔天,殺意沸騰,唯有親手宰了對方,才能得到平息。
“他是你老丈人,你問我?”魏滿腹抬了抬眼瞼,神色譏誚。
“我還是我死仇呢,我要是知道他怎麼想的,他能活這麼多年?”林淵輕蔑的嗤笑了一句。
二十年,足足二十年的對壘,博弈。
他還以為那老狗,真打算在京都苟一輩子。
沒想到,對方還是忍不住了。
慕容鴻富親手布局,要殺他泄憤。
老丈人很興奮。
這一刻,他等了太多年。
他手裡的刀,已經養了二十年,又快又狠,只為砍對方的時候,能利索點。
這一次,他必須要好好布置一番,將那老狗,引出來,宰了!
“他的底牌,應該不至於只有你們魏家吧?”
老丈人滿臉戲謔的追問道:“如果只有你們魏家,他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而且,他自己也清楚,你們兩家加起來也不夠我塞牙縫。”
“說說,那老狗還有什麼布置?”
面對對方的追問,魏滿腹眼神閃爍了兩下,深吸一口氣,沉聲回道:“明珠柴家,京都苗家,那天都會來,會帶很多人來。”
“你說的沒錯,單單是魏家和慕容家,很難至你於死地,但加上這兩大豪門,你若來,必死無疑。”
來,則必死無疑。
不來,就只能眼睜睜看着,你的女人成為別的男人胯下承歡的對象。
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
慕容鴻富用自己親閨女做局,邀請林淵入場。
後者,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老丈人淡然自若的笑着,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錯,當年那群傻帽們,都忍不住了。”
“這些年,他們出個門跟做賊似的,護衛帶的里三層外三層,改裝車的防彈程度,都快趕上帝國總統了。”
“一個個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年,終究是扛不住了啊。”
“也好,人多了熱鬧,都湊齊了,也省的我一家一家去找了!”
林淵戲謔的笑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似乎,已經想象到了手起刀落,怒斬仇敵的畫面。
當年圍剿他的七大豪門,如今已經只剩下四家。
慕容家,柴家,苗家,加之最後一錘定音的秦家。
這一次,只要操作得當,二十年前的血仇,能報七成!
唯一存活的秦家,獨佔三成!
“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情報?”
老丈人偏頭,側目掃量着魏滿腹,神色玩味的詢問道:“還有個京都太子爺的秦家呢?”
“他們,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