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很狂躁,一腳給魏滿腹踹了個狗吃屎。
後者一頭栽進噴水的綠化帶里,啃了一嘴泥巴。
魏家主掙扎着起身,噁心的直乾嘔。
他轉過身,眼神森寒的盯着林淵,幾欲將其生吞活剝。
老丈人看到對方這狀態,能慣着對方?
砰的一聲,又是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將其踹了個屁墩兒!
“還敢瞪我?”
“喝假酒了?在老子面前嘚瑟?”
“喝了點馬尿,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老丈人歪着腦袋,信手點了根煙。
濃煙噴吐,逼格十足。
他挽起袖子,姿態隨意的倚着車尾,神色鄙夷道:“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今晚來見你的,就不是我了,而是我們偉大的人民警察!”
一番話,點醒了腦子有點暈乎的魏滿腹。
可不嘛,把柄還在對方手裡握着呢,他橫什麼玩意?
而且,面對對方,他橫的起來嗎?
抿了抿嘴角的泥巴,魏滿腹就這般坐在馬路牙子上,含糊不清的問道:“說吧,想跟我談什麼?”
“談你殺人的事,你談么?”老丈人斜眼道。
“跟你有關係?你操那心做什麼?”魏滿腹冷着臉,不咸不淡道。
“隨便問問,好奇罷了。”老丈人聳了聳肩,雲淡風輕道:“不想談,咱們就談點正事。”
“胃痙攣那條老狗,什麼時候盯上我媳婦的?”
“我哪知道?”魏滿腹不滿的發著牢騷,信口雌黃道:“可能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就彼此心儀對方了吧。”
“……”
老丈人幽幽的瞥了對方一眼。
十分順暢的從腰間拔出黃金定製款手槍,頂在了對方的腦門上:“你覺得你很幽默?”
“你知道答案,又何必來問我?”魏滿腹不為所動,淡然自若。
老丈人就這般用槍頂着對方,氣勢磅礴,話鋒冷漠:“總要問清楚點,判刑還需要證據呢,老子殺人,也要講道理。”
“說說,怎麼個事,看看跟我想的一樣不?”林淵古井無波的詢問道。
魏滿腹雙手摸了摸口袋,蹙眉道:“來根煙抽。”
砰!
老丈人黑着臉,舉起槍托便砸在了對方腦門上。
一瞬間,鮮血潺潺。
“抽尼瑪,說!”
厲喝聲,帶着不耐煩的冷冽。
魏滿腹疼的齜牙咧嘴,卻再也不敢放肆。
斟酌了片刻後,他神色平靜道:“這是一場局,針對你的局。”
“繼續,這我一開始就知道。”老丈人眉眼淡漠,冰冷道:“具體打算怎麼操作?”
“我若說了,我會死。”魏滿腹忍着痛,淡聲回道。
“你不說,現在就會死,而且死不瞑目,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名譽和聲望,全部被人踩在腳下。”
“所有人,都會看到你那張醜陋的逼臉,他們會朝你的墳墓丟臭雞蛋,會朝你們魏家門匾丟菜葉子,潑雞血,詛咒你們全家不得好死。”
“好好想想,是坦然赴死,光榮就以,還是選擇這種遺臭萬年的方式?”
冷冰冰的聲音,不含任何感情。
傳入魏滿腹的耳畔後,後者腮幫子都在抽搐。
太踏馬髒了!
這種手段,是個人能幹出來的?
還踏馬是堂堂江南王,怎麼跟個地痞流氓似的?!
“禍不及妻兒,你這麼做,不怕下地獄?”魏滿腹冷着臉,陰沉道。
“又不是我乾的,是廣大熱心群眾,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丈人厚顏無恥的聳了聳肩,咧嘴笑道:“何況,誰跟你說我喜歡上天堂?”
“慕容鴻富那老狗,一定下地獄,我肯定去下面找他,接着揍他!”
魏滿腹沉默了。
他太低估了對方的無恥。
臉皮厚的,跟踏馬城牆拐角似的,簡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這場局,是慕容鴻富布置的,為的,是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