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家,大廳。
這兩天的魏經綸,可謂是吃吃不下,睡睡不着。
慕容家臨時違約,讓他徹頭徹尾變成了一個小丑。
他質問過,暴怒過。
但結局,卻無法改變。
搶婚,是他唯一能走的路。
把原本林淵要走的路,踩在自己腳下。
過程有所變動,可結局依舊未定。
勝者王,敗者寇。
他依舊掙不脫這個牢籠,甚至要爆發出更加嗜血的瘋狂,換取那巔峰的一席之位!
“家主,夜深了。”
管家上前,傴僂着身子,小聲提醒了一句。
魏經綸自飲自酌,擺手示意道:“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這……唉~”
管家輕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寂靜的大廳,燈火通明,寂靜無聲。
只有魏經綸那粗重的呼吸聲,令人心悸。
忽然,一道蒼老的沙啞音,自門口響徹:“看來,魏家主頗為心煩啊。”
魏經綸抬眸,猩紅的目光,冰冷的注視着對方:“你是何人?夜闖我魏家,找死么?”
“魏家主莫動氣,老夫是來幫你的。”
一代接引神邁步走入大廳,來到魏經綸面前落座。
蒼顏泛起一抹調侃,赫爾墨斯淡笑道:“魏家主可知,這場聯姻背後的真相?”
“嗬~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難不成你知?”魏經綸譏諷冷笑,神色輕蔑。
“你所知的,只是慕容鴻富想讓你知道的,而我所知的,是他不想讓你知道的。”赫爾墨斯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聞聽此言,魏經綸猩紅的眸子,不由得泛起一抹寒光:“有屁就放,少在這兒故弄玄虛,我沒心思陪你猜啞謎!”
“呵呵,魏家主莫急,且聽老夫慢慢與你講解。”
赫爾墨斯捋了捋鬍鬚,娓娓道來:“慕容家與林家的恩怨,想必你已經聽說了。”
“這場局,目的是殺林淵,但要殺林淵的人,卻並非慕容鴻富,而是京都白家。”
“從始至終,慕容鴻富都只是白家的一顆棋子,用於殺林淵的刀罷了。”
說到這裡,赫爾墨斯微微停頓,給了魏經綸一番消化時間。
緊接着,他繼續解釋道:“當年,慕容鴻富孤身入京都,在其女兒的指導下,連升三級。”
“也正因如此,當時的白家長子白無相,看中了慕容嫣。”
“那是個真正的天驕啊,比之如今的秦家小公主,秦未央,絲毫不差,甚至有人將其評價為,第二個時雪靜。”
“呵呵,魏家主,你應該聽過時雪靜這個名字吧?”
魏經綸瞳孔微縮,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
時雪靜,放眼整個華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是被譽為華夏五千年來,第一天驕的奇女子。
無人知其出身,也無人知其來歷,當年於京都聖地,橫空出世,碾壓一眾聖地天驕,足足三十年之久!
那三十年,被稱為時年,是專屬於時雪靜一人的三十年。
風光無限,力壓群雄。
無數豪門望族為之拋出橄欖枝,無數天驕為之競折腰。
此等輝煌,無人可與之媲美!
“繼續說。”魏經綸聲音低沉,凜然出聲。
赫爾墨斯輕笑着,緩聲敘述:“坐到高位的慕容鴻富,自然看不上還是一事無成的林淵,便升起了棒打鴛鴦之心。”
“此番想法,與白家不謀而合,於是,雙方聯手,打造了震驚世界的那一場戰爭。”
“無數強者隕落,百名宗師慘死,恩怨持續了二十年。”
“三個月前,白無相被診斷出絕症,白家想在其臨死前,續上香火。”
“可白無相痴情慕容嫣,非其不娶。所以,才有了這場婚禮。”
“現在,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