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一直困惑一個問題,那就是冥舟這群雜碎,是怎麼通過層層篩選,進入金陵的。
一開始,他以為赫爾墨斯會找曹俊遠幫忙。
但二人卻撲了個空。
同時,他讓蕭巾幗盯着魏經綸,本以為能抓個正着。
但沒想到以鬚眉軍的糾察能力,竟然也未發現異樣。
所以,他以為赫爾墨斯找了當地的勢力,將冥舟的人送了進來。
可當冥舟黑手偽裝成魏家護衛,出現在莊園時,他瞬間便推翻了這個猜想。
當地有能力做到這一步的勢力,除了蕭王族,再無其餘人。
三大豪門也沒那個本事!
唯一的解釋便是,有其他勢力插手了。
明珠,京都,那些頂尖豪門都有可能。
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沖他來的還是沖老丈人來的,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想幫助冥舟?
許長生不確定,答案只能問魏經綸!
“咳~嗬嗬~堂堂密龍司長,這麼單純嗎?”
“你覺得我會把真相告訴你?”
“不說,只是死我一個。說了,整個魏家都將滅亡。此中取捨,換做你,你會怎麼選?”
魏經綸靠着牆壁,口中有鮮血咳出。
他抬眸望着許長生,譏笑着,神色癲狂。
“你會說的。”許長生寒着臉,淡聲命令道:“黎漠,交給你了。”
“是,門主。”黎漠踱步上前,盯着魏經綸,獰笑道:“我一定會讓他求着告訴您!”
眼睜睜看着許長生的下屬將魏經綸帶到未知的地方,慕容鴻富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他與許長生不同,後者缺少情報,無法做出推斷。
但他,已經猜到了幫助魏經綸的人是誰!
可他的擔憂與魏經綸一樣,所以他也不敢說,只能沉默着。
“老丈,這幾個傢伙,就交給你處理了。”
啪嗒。
許長生打了個響指,三名戰狼中隊的特種兵手持真槍實彈,神色冷酷的走入內廳。
槍口,冰冷的對準了三人。
“想殺就殺,想廢就廢,我保證沒人敢輕舉妄動。”
“尤其是你,大老粗,別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就想扛着子彈逃跑。”
“你踏馬敢動一下,老子就把你打成篩子!”
許長生拉來一張椅子落座,神色凜冽的掃量着苗雄漢等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
他這番話,不算多餘的警告。
道境強者或許還有些忌憚熱武器,但臻境強者,在某種程度上完全可以無視尋常槍械的射擊。
尤其是像苗雄漢這種橫練功夫強大,且境界高深的強者,哪怕是半自動步槍的掃射,也難以對其造成致命殺傷。
若無外面的軍隊威懾,這傢伙還真可以扛着三人的槍火洗禮,遠遁離去。
有姑爺撐腰,老丈人的腰板也硬了起來。
當然,他一直都很硬,只是此刻更加肆無忌憚了。
踱步走向柴德壽,老丈人一拳將其干翻在地,腳掌踩着對方的胸膛,居高臨下的獰笑道:“老東西,來之前應該給家族報備過了吧?”
“遺言什麼的,也都寫好了?”
“林淵!!”柴德壽尖聲咆哮,雙目猩紅的瞪着對方:“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老子早晚要殺你全家!!”
“唉~冤冤相報何時了?二十年修身養性,我都快心軟了,你卻還要逼我。”
老丈人以手扶額,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下一秒,他抬起四十五碼的大腳,猛踹對方那張老臉。
邊踹邊罵:“逼我!逼我!我踏馬讓你逼我!”
“老子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想給你們柴家留個看大門的,非要作死?!作死!”
砰砰砰!
幾腳下去之後,柴德壽整個人都快暈死過去了。
滿臉腳印,血污都是腳印,鼻子嘴巴哐哐冒血,眼眶都凹了進去。
“這麼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鏘~
刀鋒出鞘,一柄湛藍色的袖珍小刀浮現在林淵手中。
刀身通體光滑,薄如蟬翼。
卻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令人心悸。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