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月上柳梢。
許長生孤身一人,慢悠悠的穿梭在小巷之中。
佛山位於廣省中部地區,人傑地靈,鍾靈毓秀。
龍舟龍獅文化極為出眾,隸屬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
但在一些較為偏僻的城郊,依舊有部分老城區經濟落後。
耳畔傳來小販的叫賣聲,道道濃香傳入口鼻,許長生的五臟廟叫的更厲害了。
但他卻不急着用餐,而是走馬觀花般欣賞着四周風景。
其身後,兩名勝天武館的學徒,緊追不捨。
啪嗒。
忽然,許長生駐步而立,側目看了眼身側的衚衕,踱步走入。
不多時,那兩名學徒也走了進來。
可他們卻失去了許長生的身影。
“靠!人呢?!”
“找!就在這附近,這裡是死胡同,他逃不掉。”
二人面色一凜,一抹肅殺之意升騰。
“這哥們說的沒錯,這是死胡同,我逃不掉,你們也逃不掉。”
調侃之聲自二人身後響徹。
驀然回首,許長生卻在燈火闌珊處,神色戲謔的掃量着他們。
他對這裡的地形不熟,為了找這麼個地方,可是煞費苦心。
此時此刻,獵人與獵物的身份,正式調轉!
“草!干他!”
一名學徒目光凜冽,握拳便朝着許長生攻了上去。
招式大開大合,氣息沉穩有力。
單從架勢上來看,嗯……很猛。
兩息過後。
二人抱着腦袋蜷縮在牆角,欲哭無淚:“兄弟,饒命,饒命啊。”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被貪慾沖昏了頭腦。”
“求求你饒我們一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兩人鼻青臉腫,眼淚嘩啦啦直流,真誠無比。
演技比生哥還專業!
許長生半蹲下來,朝着兩人的腦門一人來了一下,黑着臉問道:“為何對我下手?”
“我們也不是故意挑您動手的,主要是您出手大方,而且還是外地來的,我們以為您跟那些過來旅遊的富豪們一樣,人傻錢多,好……好欺負。”
學徒漲紅着臉,揉着腫脹的部位,嚇得渾身顫抖。
許長生笑了,玩味的問道:“聽你這意思,你們是慣犯?”
“不光是我們,武道大會在即,來的遊客很多,這都是這裡的潛規則。”
“各家武館都有人幹這種事,搶來的錢貢獻一些給館內,館主也會護我們安危。”
“我們兩個,也就幹了兩三票,跟他們比起來,真……真不多。”
學徒羞愧的埋低腦袋,吞吞吐吐的解釋着。
許長生眉梢微蹙,凜聲問道:“官府呢?沒人管?”
“太亂了,管不過來啊!”另一名學徒故作痛心疾首:“您是不知道,就我們搶您這會功夫,至少有幾十處都在發生。”
“再說了,我們也不傷人,就拿點錢,挑的也都是大富大貴之人,他們那些人的財富有幾個來源乾淨的?”
“給個三五萬十幾萬的,他們也不在乎,有些人甚至自願給我們,權當交個朋友,以後需要護衛打手什麼的,也可以找我們幫忙,這也算是共贏嘛。”
啪!
許長生一巴掌抽在對方腦門上,板著臉斥道:“共贏你大爺,練武光踏馬練臉皮了?”
那人頓時蔫了,低着腦袋不敢說話。
許長生起身,踹了對方一腳,淡聲命令道:“帶我去見你們館主。”
“你見我們館主也沒用啊,我們館主不會為你出頭的,更不可能賠償,這種事屢見不鮮,大家都習以為然了。”學徒抬頭看向許長生,硬着頭皮規勸道。
可許長生壓根就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他要的是挑戰,取代。
大會還有兩天就開始了,他必須先獲得入會資格,然後申請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