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許長生凜冽的威壓下,二人只好唯唯諾諾的帶頭朝着武館走去。
佛山武館眾多,但有名有姓的,不過兩手之數。
勝天武館因為館主勝逸明躋身武道榜,而被人熟知,在各大武館中,也是排名前幾的存在。
此刻,許長生上門挑戰,砸人家招牌,不用想就知道是一番惡戰。
“小姐,許先生這是打算……”
不遠處的轎車內,心腹眺望着許長生的背影,面露困惑。
後座上的秦未央,神色淡然的解釋道:“上門挑戰。”
“他想獲得進入武道大會的資格,就必須躋身武道榜,申請邀請函。”
“顯然,勝逸明那倒霉蛋,被他盯上了。”
心腹嘴角微微抽了兩下,無奈輕嘆:“他不是來複仇的嗎?為什麼搞這麼高調?”
“示威。”秦未央似乎洞察一切,猜透了許長生所有心思:“只殺霍玉堂,太單調,起到的效果也一般。”
“在武道大會上奪得魁首,當著天下豪傑的面,親手斬殺霍玉堂,不僅可令霍家顏面盡失,也會使其失去主心骨,家族飄搖。”
“除此之外,他還要給那些對時姨動手的勢力們一個信號,他來複仇了,讓那些人洗乾淨脖子等死。”
“此為‘勢’,只要形成這番‘勢’,許長生將無人可擋!”
聞聽此言,心腹的面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他緊蹙着眉梢,若有所思的問道:“但傅家和許家,應該不會這麼輕易讓許先生完成這個‘勢’。他們會出手阻攔的吧?”
“他們一定會阻攔,但他們的阻攔,也會助力其成長。”
“許長生在賭,賭他能從這條路上活下來,活着走到終點。”
“那時的他,將完成武道一途的蛻變,成為真正的至強者!”
說到這裡時,秦未央的神色,也微微凝重了幾分。
她博學多才,算無遺策。
很清楚許長生這麼做的目的。
但她也擔心,對方是否能從這高壓之下活下來?
那可是兩大天族的聯手打壓,其壓力會有多大?
“他自己選的路,讓他自己走吧。”
“眼下,我們能幫的,就是讓他的聲勢更大幾分。”
“讓人把許長生要挑戰勝逸明的消息散出去,讓霍玉堂知道,時姨的兒子來找他復仇了。”
秦未央鳳目微凜,聲音森寒的補充道:“霍家興旺了二十多年,也該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了!”
隨着時間推移,消息不脛而走。
許長生要挑戰勝天武館館主的事情,如蒲公英一般飄散開來。
越來越多人知道此事後,前來圍觀。
許長生押送着兩名學徒,一路朝着武館方向走去。
從一開始的三人成行,到後來數十人相隨。
再到此刻,站在武館門前時,已有數百人圍聚在一起拍照錄像。
他們都想看看,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究竟有什麼實力,敢叫板那位成名已久的勝天館主!
“這許長生是誰啊?完全沒聽說過,哪個門派出來的小天才?”
“我踏馬還小天才手錶呢,靠,許長生你都不知道?在金陵鬧出多大風波啊,聽說三豪門之一的魏家家主都死在他手裡了。”
“一個豪門家主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倒是說說,他幹掉了哪個有名有姓的強者?”
“額……總之他很猛,你看着就是了。”
“切,兄弟,你是他找來的托吧?多少錢一條?給兄弟也指指門路,我賊能吹!”
“要我看,這就是炒作,想借勝館主的名號火一把,就跟前兩年那個誰一樣,那個什麼馬保國?”
“沒錯,勝館主中生代武道榜排名八十四,實力已臻化境,如今都達到三品化臻境了,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來碰瓷的!”
就在吃瓜群眾們對許長生的所行冷嘲熱諷時,
吱~
武館大門突然敞開。
身穿練功服,早已等候多時的勝逸明,沉着臉走了出來。
他負手而立,蒼眸睥睨着許長生,目露寒光。
在眾人眼神狂熱的吶喊聲中,面無表情的詢問道:“就是你,要挑戰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