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大人,乾死他,給他點顏色瞧瞧!”
“對,一個外來的毛頭小子,敢挑戰您,真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
“要我看,他都沒資格挑戰您!”
勝逸明聲音剛落,四周的吃瓜群眾便群情激昂的沸騰了起來。
由此可見,這裡的武館在民眾心裡的地位有多高。
在他們眼裡,佛山武者是一家,彼此抱團,彼此取暖才不會被外來人欺負。
不然,若隨隨便便來個人挑戰他們這裡的強者,到時候把他們家好不容易興起的強者們累垮了怎麼辦?
儘管武道榜有挑戰規定,可他們依舊不願輕易讓挑戰者得逞!
勝逸明手臂高抬,壓下喧鬧之聲。
一雙眸子波瀾不驚的注視着許長生,漠然道:“各位,不妨事。”
“武道榜有規定,不得拒絕挑戰者。”
“而挑戰者,在三個月之內,也不得挑戰同一名榜單之人。”
“老夫已有半年多沒被人挑戰了,今日也想活動活動筋骨。”
他目光睥睨,神色孤傲。
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完全沒將許長生放在眼裡。
事實上,半年未被人挑戰,勝逸明也着急。
這意味着名聲的流逝,名氣會下降。
如今武道大會在即,有個人敢上門挑戰他,也是一波宣傳。
只要他贏了,勝天武館的聲望將再度沸騰。
屆時大批學員入館,那收益,將趕超平時三倍之多!
“勝館主,挑戰開始前,有些話許某想跟你聊聊。”
許長生唇角勾笑,單腳踹出,將手中兩名學徒踹的跪了下去。
他目光微凜,神色戲謔的掃視着勝逸明,眯眸問道:“這二人,剛才欲行不軌之事,搶我財款。”
“審了之後卻告訴我,這是當地的潛規則,就算出了事,你這位館主大人也會保他們。”
“可是事實?”
此話一出,四周群眾也紛紛沉默了下來。
這當然是事實,不僅勝天武館知道,連他們也經常耳聞。
但已經習慣了報團取暖,他們作為本地人,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作評價。
一來是惹不起這些武館,二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被搶的不是自己,那些冤大頭的土財主們,被搶就被搶了吧。
經濟內循環,對他們而言也是不小的裨益。
面對許長生的冷聲質問,勝逸明面色微變,不着痕迹的掃了眼自家武館的學徒。
他昂首,凝視着許長生,淡淡道:“此事我會調查清楚,若是事實,必會嚴懲。”
“許先生不用多慮,我勝天武館的人犯了錯,都會被送往執法堂,嚴厲懲戒!”
“嗬~既然如此,就有勞勝館主了。”許長生星眸半眯,抬腳將二人踹向勝逸明。
後者無動於衷,眸光掃了眼兩個學徒,凜聲斥道:“滾下去,自行接受懲罰。”
兩名學徒彼此攙扶着起身,顫顫巍巍的鑽進武館。
場地內,只余許長生和勝逸明,對視而立。
四周群眾很懂事,紛紛後退,為二人騰出一處空間。
氣氛,逐漸變得沉寂。
呼~
微風吹拂,掀起勝逸明的衣衫。
後者腳尖一轉,身形陡然掠出。
半空中,手心扣在腰間,抽出一柄軟劍。
內力一震,那軟劍便化作了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
帶着肅殺之意,直逼許長生面門。
啪!
清脆聲響徹。
許長生負手而立,雙指探出,輕描淡寫的便將劍鋒夾於指間。
逼格十足!
“勝館主,不用試探了,拿出看家本領吧。”
“不然我怕你敗的太冤,心有不服!”
此刻的許長生,完美扮演着一名正大光明挑戰者的身份。
不僅沒有趁機偷襲,突然發難,甚至友好的給予了提醒。
勝逸明面色微凜,抽劍而退。
僅僅只是一次交鋒,他便對許長生的實力,有了估算。
臉上的輕視之意不再,一抹凝重湧上面龐。
他單手起勢,劍氣如虹。
鋒銳的劍意自周身上下升騰而起,四周氣溫陡降!
“此劍招,名殘陽照雪。”
“乃本館主此生大成劍法。”
“今日傷你,給你些教訓,莫要眼高於頂,輕視前輩!”
孤傲之聲響徹,四周群眾頓時激動了起來。
有人看出了此劍法,頓時驚愕出聲:“殘陽照雪,這可是勝館主的成名劍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