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我兒子,壞了規矩,這冠軍給不了你。”
“老夫,也要為我兒子報仇,將你碎屍萬段!!”
猙獰的低吼,從霍玉堂口中吐出。
他咬牙切齒,聲音森然。
短短兩句話,便判了許長生死刑!
“你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紅口白牙上下一碰,就來污衊老子。”
“怎麼?大賽冠軍不是你霍家的,你眼紅了?嫉妒了?”
“還是說,欠了那麼多賭債,賠不起,狗急跳牆了?”
許長生歪着腦袋,信手點了根煙。
星眸居高臨下的睥睨着霍玉堂,滿是輕蔑不屑之色。
他在刺激對方,挑釁對方。
將其內心的恨意,殺意,全部調動出來!
這樣,才能為待會的挑戰,鋪墊成功!
“少在那滿嘴噴糞!我霍家賭坊,何時都未曾欠過賭債。”
“老夫現在與你談的是,殘殺我兒之事。”
霍玉堂陰沉着臉,緩緩放下霍清的屍體,面朝眾人:“各位,你們應該知道,許長生押注他自己,投入了近二百億賭資。”
“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我霍某確實動了些小心思,尋人在大賽上遏制他的行動,我兒霍清願為我解憂,親自率人圍堵。”
“我承認,此番行為極其無恥,為表歉意,我會辭去霍家家主職位,給此事一個交代!”
“但此子!!”他轉身指着許長生,凜聲怒吼道:“心狠手辣,心腸歹毒!竟在大賽之中,殘害我兒!”
“此事,老夫必將為我兒討個說法!!”
嘩~
一石驚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沒想到,許長生的奪冠之路,竟然如此崎嶇坎坷。
面對霍清率人圍堵,不僅順利奪得魁首,還將其給反殺了。
這實力,這含金量,待有多恐怖?
震撼過後,眾人又犯難了。
不管霍清和霍玉堂手段有多卑劣無恥,可許長生殺了人,就是不對。
違反了大賽規定,也違背了人倫道德。
若冠軍落入這樣的人手裡,武道大會還能舉辦嗎?還有信服力么?
不得不說,霍玉堂的口才,很好,很有渲染力。
他將霍清等人的圍殺,改成了圍堵。
對殺害許長生的行為,說成了一己私利,並甘願為此付出代價。
這樣一來,除非許長生能拿出霍玉堂本意是想殺他的證據,將此事定義為正當防衛。
不然的話,他便要接受法律的審判和制裁!
“你口口聲聲說你兒子是我殺的,證據呢?”
許長生不為所動,氣定神閑的笑着:“我也可以說,我沒殺他,只是將他打暈了去。至於你兒子是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
“參賽選手那麼多,有幾個你霍家的死仇,也正常吧?”
就在這時,一名山端上的參賽人員,上前趴在霍玉堂耳畔低語了幾句。
霍玉堂面色一凜,凝眸看向人群中的釋天行和元彤子,聲音凜然的質問道:“釋小師傅,元道友,聽說你二人,是許長生的清道夫。”
“我問你們,我兒死的時候,你們可曾見到?可是許長生所殺?”
說話間,霍玉堂將目光,放在了釋天行身上,神色不善的警告道:“釋小師傅,想好了再回答我,出家人,可不打誑語!”
聞聽此言,眾人瞬間將目光,匯聚在了二人身上。
元彤子苦笑一聲,低語道:“完了,忙沒幫上,反倒要幫倒忙了。”
耳邊傳來元彤子的無奈,釋天行卻表現的極為淡然。
他面色平靜,唇角掛着淺淡的笑容。
踱步上前,微微躬身道:“阿彌陀佛,霍施主說的沒錯,出家人不打誑語。”
“我二人,確實受人之邀,協助許施主爭奪魁首。”
“但整個過程,並未出分毫力氣。這一點,佛靈山端的施主們,都可作證。”
“許施主,沒有依仗我二人,是憑藉一己之力,拿到的冠軍。”
頓了頓,他抬眸看向冠軍台上的許長生,繼續說道:“至於霍施主說的另一件事,我也可作證,是許施主……殺了霍清施主。”
“不過……”
他雙手合十,轉身面朝群眾,神色平靜的笑道:“據當時情況來看,是霍清施主率先發難,欲至許施主死地。”
“許施主,乃被迫還擊,據我國律法而言,他屬正當防衛。”
“小僧看來,許施主無罪,而霍清施主,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