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天行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頓時怔在了原地。
一個個目瞪口呆,驚疑不定。
霍清,要殺許長生,卻被反殺了?
七品化臻境,就這麼被其宰了?
若說霍清敗給了許長生,他們或許能接受。
但要說霍清死在了許長生手裡,他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同為七品化臻境,霍清連逃亡的資格都沒有,便被許長生這般殺了?
“釋小師傅,你可敢為你說的話負責?”
黃家家主黃庚踱步走出,眉梢緊鎖的望向釋天行。
後者躬身回應,神色敬重道:“當然,小僧所言,句句屬實。”
“混賬!”一旁的霍玉堂,猛地怒喝出聲:“你既承認是許長生的清道夫,便不得為他作證!”
“我兒心性純良,痴迷武道,怎會行殺人之事?定是你這妖僧,想陷害我兒,保許長生之名!”
“霍施主此言,有些過激了。”釋天行氣定神閑,語氣平和的笑道:“小僧的話,您只信前半段,而不信後半段,這豈不是利於您者,您深信不疑,不利您者,您棄之如履?”
“小僧的證詞,是否真實,霍施主可尋警方調查。”
“當時圍殺許施主之人,除了令郎,還有十三名選手。”
“我想,只需要對這十三名選手調查一番,便可清楚,您找他們是圍堵,還是圍殺!”
此話一出,霍玉堂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無比。
與出家人辯論,這本就不是一個好的決策。
釋天行句句平和,言語間透露着強大的自信,信服力十足。
反觀他霍玉堂,從一開始就欲對許長生不利。
此刻兒子死了,又咋咋呼呼的要將許長生也殺了,任誰看了都知道對方不懷好意。
難不成真如許長生所言,霍家賠不起巨額賭債,想以此為由,卸了許長生冠軍之名?
一時間,低語不斷,私聲連連。
但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此事還是交由警方定奪更好,不能任由霍玉堂一人定斷!
“哼!爾等狼狽為奸,此事我定會找佛山警方,討個公道!”
眼見大勢已去,霍玉堂不得不鐵青着臉,為此事暫時畫上句號。
但觀其神色,明顯心有不忿。
對許長生的殺意,分毫未減。
就在此刻,一直看戲不言的許長生,開口說話了。
他看向話事人,唇角勾笑道:“陳老剛才說,我可以挑戰霍家元老對吧?”
“那我能不能,挑戰霍家主?”
“這……”
陳老微微遲疑,面帶請求的看向霍玉堂。
台下眾人見此情景,頓時熱血沸騰。
往屆冠軍,都會挑戰實力較弱的元老,以確保自己勝算大一點。
沒想到許長生竟然會挑戰霍玉堂!
要知道,霍玉堂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是七品化臻境。
這麼多年過去了,武道榜雖未更新其實力,但絕對遠超之前。
而且,就在剛剛,霍玉堂還想要殺了許長生,此刻許長生不僅沒有畏懼,反而直挺挺的挑戰對方。
這等血性,這等魄力。
着實令人欽佩!
“霍家主的意思呢?”
見話事人無法定奪,許長生再度側目,掃向台下的霍玉堂。
後者蒼眸半眯,緊緊的盯着許長生。
連他也沒想到,許長生殺他之心,如此濃郁,如此迫不及待!
剛結束一場大戰,竟還有餘力跟他動手?
真是找死!
霍玉堂微微昂首,淡聲喝道:“可以,但我想加個條件。”
“霍家主請說。”許長生星眸微眯,似笑非笑的望着對方。
“你我二人,簽訂生死狀。”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