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敢?”
霍玉堂神色睥睨,一股滔天的氣勢,從其體內迸發而出。
許長生想殺他,他又何嘗不想殺了許長生?
不僅僅是為親兒子報仇,還要斬草除根,還要完成合作夥伴的要求。
此時許長生的狀態不足巔峰七成,更是他斬殺對方的最好時機!
然而,他卻沒想到,許長生鋪墊如此之久,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霍玉堂話音剛落,四周驚愕聲還未起,許長生便朗聲應道:“有何不敢?”
“來人,拿筆墨,書死狀。”
“今天你我二人,只能有一人,走下這冠軍台!”
嘩!!
觀戰眾人徹底沸騰了!
咆哮聲不絕於耳,歡呼聲震耳欲聾。
生死狀!生死有命,各憑本事。
華夏武林已有多少年,沒有人簽過生死狀了?!
也正因如此,他們才失去了銳利,失去了血性。
將武術作為強身健體的運動,將武學列為退敵衛己的手段。
鮮少有人,習武是為殺戮!
“這傢伙,來真的?!”元彤子愕然出聲,不可置信的望着台上的許長生。
釋天行眉梢微蹙,抿唇應道:“許施主殺意太濃,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我待將此事告知秦小姐了,她可以準備進藏經閣了。”元彤子連忙拿出手機,給秦未央發去消息。
釋天行面色微凝,眉宇間湧上一股濃濃的不安之感:“許施主剛經歷一場生死大戰,此刻還有餘力,殺了霍玉堂么?”
“我也想問你,若許先生敗了,你會出手保他一命么?”元彤子眯眸淺笑,戲謔的看向釋天行。
後者微微搖頭,悵然輕嘆:“生死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小僧若出手,許施主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聲望,就徹底蕩然無存了。”
“他……也將成為華夏武林之恥。”
“我想,他不會允許小僧做這種事情。”
“唉~你還有的選,我就只能聽從秦小姐的意思了,她若讓我救,捨命也待救啊。”元彤子無奈聳肩,舉目眺望高台。
此刻,許長生與霍玉堂,已經簽下名字,按下手印。
生死狀簽訂完成,接下來的戰鬥,無人能干預。
只有一方身死,才能結束!
京都,傅家。
富麗堂皇的大廳內,傅冠英端坐在沙發上,一手夾着雪茄,一手捧着手機。
手機畫面里,赫然顯示着冠軍台上的許長生與霍玉堂。
貼身護衛如影隨形般悄然浮現,站在其身後觀看的同時,嗡聲說道:“此子氣息內斂,似乎又有精進。”
“呵呵,就算他踏入至臻境,又有何用?你一手便可覆滅。”傅冠英輕笑着,眉宇間充滿了對許長生的輕視。
“嘖嘖,像,太像了。”
“這小子的模樣,簡直跟他老媽一模一樣,這鼻樑,這大眼睛。”
“兒子像娘,古人誠不欺我啊,呵呵!”
傅冠英仔細端詳着畫面中的許長生,朗聲大笑着。
對於即將展開的大戰,絲毫不關注。
護衛見主子心情愉悅,唇角也忍不住上揚了起來:“可惜,他不如他母親優秀。”
“時雪靜在他這個年齡,已經站在了這世界巔峰。”
“而他,卻還在泥濘中,蹣跚掙扎。”
“老袁,以你之見,你覺得這一戰,誰會贏?”傅冠英蒼眸微眯,淡聲問道。
談及正事,護衛收斂了笑容,正色道:“許長生實力非凡,底蘊十足,霍玉堂老當益壯,拳風不減當年。”
“預測四六開。霍玉堂,佔六成!”
“是么?”傅冠英唇角掛笑,微微挑眉:“我與你見解不同。”
“此子的眉宇間,有着強大的自信。”
“這股自信,我只在時雪靜身上見過。”
“就沖他是時雪靜的兒子,我賭他贏,賭資嘛……兩包軟中如何?”
護衛啞然失笑,躬身應道:“家主慧眼,看來這位霍家主,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