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跪,沒人能讓他彎下膝蓋。
然而……
砰!
咔嚓!!
骨裂聲,驀然響徹。
白大少所依仗的腿骨,沒有為他的尊嚴堅持一秒鐘。
許長生輕描淡寫的一腳,便踹斷了他的膝蓋,強行按着他的腦袋跪了下去。
“白無相不在,白家的罪,就由你代為行過吧。”
許長生半蹲着身子,按着白沉香的腦袋,神色冷冽而森寒。
砰!!
他手臂用力,將這位天驕的腦袋,狠狠撞在了地上。
“白家打壓我媳婦的外公,令其棒打鴛鴦,我沒說錯吧?”
砰!!
揪着白沉香的腦袋,再度壓下。
“白無相聯合各大家族,對我老丈人實施殺機,是事實吧?”
砰!!
再起,再磕!
白沉香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武道榜新生代第二人的實力,並未給他帶來絲毫幫助。
他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任由許長生拿捏。
“打壓我媳婦的項目,欺負我小舅子,讓高家出面殺人恐嚇,是你的手筆吧?”
許長生緩聲說著,每說一條罪名,便按着白沉香的腦袋,磕一次頭。
砰砰砰的低沉聲,猶如打樁機一般,回蕩在餐廳之中。
短短几分鐘,這位白大少再無剛才的風度。
髮絲凌亂,大腦昏厥,眼睛直冒金星。
額頭上鮮血潺潺,血液順着鼻樑,流進口腔,又順着下顎,脖頸,灌進胸口。
濃郁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想吐,但又不敢。
因為吐到地上之後,腦袋還要磕上去。
哪怕已經如此狼狽,他也不希望自己沾染污穢之物。
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倒吸涼氣,虎軀猛顫。
他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斷腿的痛,還是大腦的痛,又或者是羞憤,驚懼?
隨着許長生鬆開束縛他的手掌,白沉香如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
他捂着大腦蜷縮在一起,狂吸涼氣。
撕心裂肺的劇痛,令他再難保持清醒,保持理智。
星眸一片赤紅,泛着駭然無匹的殺機,低吼聲自喉間發出:“許長生!!”
“我一定會殺了你!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我要讓你眼睜睜看着,你的女人被千萬人蹂躪至死,你之族人,終生為奴!!”
啪嗒!
許長生神色淡然,歪着腦袋續了根煙。
他眯着眸子,抬腳踩在白沉香白凈的臉龐上,用力蹂躪着。
唇角,勾起一抹猙獰之色:“求死么?”
“我剛不是說了嗎?死亡,其實一點都不可怕。”
“想象一下,一個廢了的天驕,回到家族以後還會受人尊崇,有人敬畏么?”
“他們表面叫着你少爺,背地裡卻罵著你殘廢,吃飯喝酒聊天,甚至玩女人的時候,都會將你的經歷拿出來當笑談。”
“白天驕,我很想看看,你的心志有多堅韌,能不能像那些普通百姓一樣,身殘志堅,卧薪嘗膽,最後將我這個大反派擊殺,一雪前恥。”
“我等你來找我報仇!”
砰!
語罷,許長生腳掌一震,徑直摧毀了白沉香的意志。
看着陷入昏迷的白沉香,林家眾人緊繃了一晚上的情緒,終於得到了幾分舒緩。
小老太的視線,一直放在生哥身上,至於那半死不活的白家天驕,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
此刻見生哥完事了,連忙遞過去一盤新鮮的牛排,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孫婿,折騰了這麼久,累壞了吧?”
“快,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
“剩下的就讓你老丈人去解決吧,咱們在一旁喝茶看戲就成。”
生哥也不客氣,端着盤子風捲殘雲起來。
一邊吃,一邊湊到婆娘身邊,擠眉弄眼的問道:“想我不?”
“還好。”
林總端着香檳,輕輕抿了一口,不敢直視許長生那炙熱的目光。
“老公剛才帥不帥?”許長生歪着腦袋,挑眉問道。
林總依舊直視着餐桌,雙手捧着高腳杯,輕抿香檳。
只是嘴角掀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紅唇輕啟,低語聲傳入許長生的耳畔:“帥的掉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