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躬身回應:“一直沉默不語,從昨天關進去到現在,滴水未進。”
“這是求死?”許長生微微挑眉,神色玩味:“偽裝罷了,她現在可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開門。”
黎漠上前打開鐵門,許長生淡聲道:“在外面守着,夫人若找我,就說我在審訊。”
“黎漠明白。”
步入鐵皮屋,近百平方的空間,卻並不空曠。
四周牆壁上,掛着上百套刑具,稀奇古怪,形狀各異。
顯然,這是許長生特意打造的刑訊之所。
而能被他帶到這裡的人,無不是重犯,大惡之人。
此時的阿芙洛狄忒,正萎靡不振的癱坐在角落裡,臉色蒼白,原本誘人的紅唇,也毫無血色。
許長生隨手抄起水缸里的瓢,舀了一盆涼水潑到了阿芙洛狄忒的腦袋上。
冰冷的刺骨感,令其打了個哆嗦,瞬間清醒。
美眸輕抬,帶着幾分迷茫之意,阿芙洛狄忒茫然的看向許長生。
“清醒點了嗎?”
許長生拉來一張椅子,近距離坐下。
二郎腿翹起,腳尖挑着阿芙洛狄忒光滑的下巴,玩味道:“可惜這張臉了,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雞?”
“一直以為,你嘴臭是對我不信任,沒想到你是天性如此。”阿芙洛狄忒冷冷的瞪着許長生,鳳目凜冽。
“你第一天認識我?”許長生神色戲謔的回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像個舔狗一樣,看到美女就湊上去,和顏悅色?”
許長生俯身,粗糙的手指捏着對方的下巴,獰笑出聲:“你是不是太高估你的魅力了?跟我媳婦比起來,你有狗屁魅力?”
阿芙洛狄忒惱怒的瞪着許長生,這孫子嘴巴真賤,攻心的手段也令人噁心。
她最大的優勢就是這張臉,以及與生自來的魅惑感。
可對方卻拿林語冰跟她作比較,往死里打擊她。
她連反駁……都不知道從何反駁。
“殺了我吧。”阿芙洛狄忒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東西。”
“傅紅蓮當初也是這麼說的,但最後她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連當天穿的什麼形狀的內衣,什麼顏色的內褲都打算告訴我。”
“幸好我坐懷不亂,對這玩意沒興趣,這才讓她在開口前,了結此生。”
許長生重新靠着椅背翹起了二郎腿,並信手點了根煙。
星眸微眯,居高臨下的俯瞰着阿芙洛狄忒,他淡聲嗤笑道:“你覺得你跟她比起來,更有骨氣是么?”
“你可以試試。”阿芙洛狄忒眸光凜冽的回道。
“別裝了,你不想死,你身上沒有死氣。”
許長生默然搖頭,徑直揭穿了對方的偽裝:“阿波羅臨走前,給了你一絲生還的希望。”
“現在,他就是你最後的救命稻草,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只要他還未死,你就還有苟活的機會。”
“相宛凝,你是個體面的人,不會允許自己這般狼狽的死去,對么?”
論攻心,許長生堪稱一代宗師。
身為密龍司司長,他對於審訊這一塊,更是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以及令人心悸的手段。
阿芙洛狄忒沉默了。
半晌後,方才聲音沙啞的回道:“他不會來的。”
“在行動之初,我利用了他,讓他與你同歸於盡。”
“一個讓他去死的女人,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沒人會為了她,折返地獄。”
“這可不好說。”許長生慢悠悠的回道:“不要低估一個舔狗的意志,為了女神,他們什麼都願意做。”
“而且那個傢伙,腦子還有點不好使,不然也不會被你如此玩弄,不是么?”
“你到底想做什麼?”阿芙洛狄忒抬眸,冷冷的注視着許長生,凜聲回道:“利用我,讓他殺了白無相?你知道,他不可能成功!”
“到那時,我還是死,你依舊什麼都得不到。”
“既然如此,為何不現在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