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齋,古宅院。
熟悉的古樸氣息,沁人心脾。
典雅的房間內,鍾昊蒼正端坐在沙發上,親自泡茶。
在其對面,一名西裝革履,面如冠玉的青年,帶着和煦的笑容,靜靜等待着。
很快,茶香四溢,芬芳馥郁。
鍾昊蒼倒了半杯茶,雙手遞給青年。
青年單手接過,雖面帶微笑,但舉止卻很狂傲。
儘管如此,鍾昊蒼卻沒有半分不滿。
“此次競拍失利,秦少應該也知道原因,鍾某已經儘力了。”
“葉公館畢竟盤卧明珠上百年,底蘊雄厚,我一地方社團,何德何能可以跟對方抗衡?”
鍾昊蒼悵然輕嘆,頗為無奈。
秦子墨端起香茗,輕抿了一口,淡笑着回道:“鍾老不用緊張,我此番來,不是怪罪您的。”
“是想讓您幫忙組個局,約葉老見一面,吃個飯。”
“東西既然在他手裡,我也只好找他要了。”
鍾昊蒼神色微愕,疑惑不解的問道:“秦少,您沒開玩笑吧?”
“我一個地方社團的話事人,哪來的資格與葉老同桌吃飯?又有什麼資格邀約他老人家?”
“倒是您,貴為天家少主,不比我這個糟老頭子,更有身份?”
秦子墨淡淡擺手,解釋道:“鍾老莫激動,您有所不知,葉家與秦家,有些恩怨。”
“雖然是老一輩的,但兩家至今鮮少合作。”
“況且,我作為晚輩邀約葉老,也不符合禮節,只能拜託您幫忙了。”
聞聽此言,鍾昊蒼頓時來了興趣。
葉公館與秦家有恩怨?這可是驚天大瓜啊。
當即便忍不住問道:“秦少,我能冒昧問一句,你們兩家有什麼恩怨嗎?純屬好奇,沒有打探的意思。”
秦子墨沉思了兩秒,蹙眉回道:“詳細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當年我太爺爺與葉家老祖去釣魚,葉家老祖釣上一條紅花大鯉魚,但我太爺爺抄網的時候,不小心讓魚跑了。”
“葉家老祖非說是我太爺爺羨慕嫉妒他,故意放走的,倆人在河邊大吵了一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們兩家就鮮少聯繫了。”
“???”
“……”
“0.0!”
鍾昊蒼當時就愣住了。
這尼瑪,如此荒唐?!
一條魚引發的血案,讓兩大家族上百年不相往來?
這事聽着,怎麼那麼沒有說服力呢?
“多大的魚,這麼大仇恨?”鍾昊蒼嘴角抽了抽,問道。
“十幾斤吧,純手竿釣的。”秦子墨嘬了嘬牙花,隨後回道。
“額……”鍾昊蒼張了張嘴,長嘆道:“那確實挺嚴重。”
當年兩個還沒起勢的老傢伙,為一條魚打起來,也並非沒有可能。
畢竟,那可是純手竿釣的十幾斤大魚,換做他,能扛着繞黃浦江走一圈,可勁吹噓!
“所以,還請鍾老莫要拒絕,出面邀約一下葉老。”秦子墨再度請求道。
鍾昊蒼沉吟着點頭,應道:“邀約可以,但時間我不能保證,待看葉老的意思。”
“明白。”
秦子墨和煦一笑,起身道:“既如此,那就不打擾您了。”
“我送您。”鍾昊蒼起身相送,恭敬至致。
二人走至古宅院門,鍾昊蒼還沒伸手開門,木門忽然被人敲響。
一老一少對視了一眼,四爺疑惑的打開了門栓。
一張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秦子墨的瞳孔,驟然一縮。
“呦,四爺親自開門,這待遇……”
許長生看到開門的人是鍾昊蒼,不由得調侃出聲。
可剛說一半,便看到了後者身旁的秦子墨,星眸瞬間便微眯了起來:“原來不是迎賓,是送客啊。”
“許司長?”鍾昊蒼一愣,詫異道:“有何貴幹?”
“找四爺談談心,澆澆愁。”許長生玩味輕笑:“只是沒想到這麼不湊巧,還能遇到老熟人。”
“秦少,好久不見。還記得咱們之間的約定么?”
秦子墨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