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了,我可是您一手提拔的呀,蕭老!”
“嗬~你還知道你是我提拔的?”蕭定天斜眼掃了眼龔文賦,聲音微凜:“幾個漢奸走狗,眼睜睜看着東瀛倭寇,在金陵地界欺辱市民百姓,這就是你們扶持的對象?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優良企業家?”
“龔文賦,要不要老夫帶你去西門大街418號看看?!看看那三十萬亡魂,認不認可你這位金陵城城主?!”
振聾發聵的怒斥,不僅傳入龔文賦的耳畔,更是在諸多權貴的耳邊,久久回蕩。
所有人,均是沉默了下來,雙拳緊握。
有人滿臉愧疚,有人滿腔怒火,有人殺意沸騰!
卻無一人,敢出聲駁斥這位全華夏最有權威的老將軍!
忽然……
啪嗒!
啪嗒!
啪嗒!
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從樓內傳來。
眾人同時抬眸,凝望向門口。
密龍司成員朝着兩側退去,讓開一條寬敞的道路。
許長生滿身血污,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在台階上站定。
眸光,平靜的不帶有絲毫感情,掃視着在場的王侯權貴們。
“抱歉,各位。”
許長生接過小舅子遞來的手帕,優雅輕柔的擦拭着手上的血污:“讓你們久等了。”
龔文賦深吸一口氣,踱步上前,沉聲問道:“齋藤健呢?”
“死了。”許長生輕描淡寫道:“本來為他準備了三道刑罰,沒想到才進行到第二個,他就撐不住了。”
“龔城主要不要上去看看?屍體還是熱的,說不定拉到醫院,還有救活的希望呢。”
“你太放肆了!”龔文賦咬牙切齒的低喝道:“許長生,你真的太放肆了!”
“你……你無法無天!目無王法!你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不知道說什麼,就省省力氣,別說了。”許長生眉眼平淡道:“正好,我也懶得聽。”
談話間,兩名剛進去的警衛從二樓走下,無奈的朝着龔文賦搖了搖頭。
意思很明顯,救不活了。
許長生一點生路都沒給齋藤健留,下的全是死手。
龔文賦嘴角抽了抽,狠狠的剜了一眼許長生後,咬牙怒斥道:“來人!!”
唰!
幾十名警員,步履一致的跨步上前,嚴陣以待!
龔文賦深吸一口氣,沉聲喝道:“許長生蓄意殺人,證據確鑿,帶走!”
“哪就證據確鑿了?”
陸元勛從人群中走出,嗡聲回應道:“是你看見了?還是在場有誰看見了?”
“說不定齋藤健心懷愧疚,以死謝罪了呢?”
“龔城主,這種事,還是讓專業的警員來判斷比較好,太早下定奪,是不是着急了點?”
“陸館主。”龔文賦薄唇緊抿,頭都是大的:“這還不夠明顯嗎?”
“明顯歸明顯,你待拿出來證據啊。”
陸元勛眉梢緊蹙,佯裝不滿:“不能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啥就是啥吧?至少給警員們一些取證調查的時間吧?”
“行,那就按照陸館主的意思,先把許長生帶回去,羈押候審!”龔文賦咬牙回道。
“取保候審行不?”蕭老頭兒不甘落後,緊跟着上來湊熱鬧:“老夫的身份,應該夠資格當個擔保人吧?”
“你……你們……”
龔大城主頓時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點撂挑子不幹,卸了自己的烏紗帽。
這活乾著,太踏馬憋屈了!
帶着滿腔憤慨和無奈,龔文賦將兩大天王拉到一邊,苦口婆心的勸道:“兩位爺,這麼多人看着呢,咱能不鬧了嗎?!”
“許長生到底動沒動手,殺沒殺人,你們心裡不清楚?”
“那踏馬是齋藤家的代表,是齋藤太一的親侄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金陵,不給個結果,你們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
“一旦引發外交問題,華夏名譽怎麼辦?海外各國會怎麼看待我們?一言不合就殺人,還袒護殺人兇手,這就是大國氣度,大國風範?”
“我的兩位祖宗啊,咱理智點行嗎?回頭我把這事上報海內,讓他們定奪,您兩位就別摻和了,行不?算小龔求你們了,給個薄面,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