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這個打算吧。”
許太初聳了聳肩,神色淡然的回應了一句。
祥和的面容,讓人看不出悲歡喜怒。
許長生的拳頭,忍不住握緊了幾分。
這群該死的混蛋,冰封她母親的屍體也就算了,還在屍體上進行切割取血。
他的殺意,已經徹底按捺不住了!
“掉頭,回慶公館!”
冰冷的聲音,回蕩在車廂內,不含任何感情。
黎漠沒有任何猶豫,一記甩尾便完成了掉頭動作。
然而,許太初卻口吻平靜的阻止道:“你只有一次機會。”
“嗯?”許長生微微側目,眉梢緊鎖。
許太初彈飛煙頭,神色淡漠道:“無論是動慶公館,還是動秦家,白家,你都只有一次機會。”
“動了之後,上面會封/鎖你的一切。”
“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好好想清楚了,是將這次機會用在慶沛身上,還是秦承運和華邑身上。”
許長生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對方話中深意。
慶公館縱使再不濟,那也是明珠第二大家族,將其覆滅的話,上面不會善罷甘休。
到那時,他處處受制,還如何找秦承運復仇?
唯一的方法,便是同時殺了慶沛,秦承運,白無相,以及華邑。
他必須要想辦法創造出這個機會,一舉傾覆所有人!
到那時,無論接受什麼代價,都無所謂了。
“你剛才說,三日後去京都取秦承運性命,可是真的?”許長生凝眸問道。
“假的。”許太初不咸不淡的回道:“好歹也是天家之主,怎麼可能說殺就殺?”
“以你天道至尊的實力,也不行?”許長生冷笑。
“任何單體戰力,在熱武器面前都是虛妄。”許太初泰然自若道:“雖然不能殺了他,但也能嚇得他寢食難安,已經不錯了。”
“嗬~”許長生氣極反笑:“老婆都被人弄死了,你還這麼心慈手軟?”
“激將法對我沒用,我若真打算動手,一年前他就死了。”許太初雲淡風輕,唇角掛着淡淡的譏笑:“殺一個秦承運,沒有意義,華邑那老狗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只不過老傢伙一直躲在牆內,很難有機會動手,所以必須要想個辦法,把他引出來才行。”
“那你是打算把他嚇出來?”許長生冷嘲熱諷道。
“少在那陰陽怪氣,能不能對老子客氣點?我可是你爹。”初哥很不滿許長生的語氣,翻着白眼回道。
“……”
許長生黑着臉掃了眼後車鏡里的親老子,懶得搭理這為老不尊的傢伙。
啪嗒!
續上一根香煙,初哥泰然自若的解釋道:“華邑的真正身份,是秦承運的二叔,雖然是個被秦家逐出族譜的老廢物,但他與秦承運的關係,還算不錯。”
“三日後,跟我去京都溜達一圈,先找白無相和秦承運收點利息,給那老狗上點壓力。”
“他想進洛神殿,離不開秦家的幫助,看能不能將他逼出來。”
話鋒微頓,許太初輕吐濃煙,神色迷離道:“順便,再找你爺爺問點事,我總覺得,老傢伙當年沒跟我說實話。”
聞聽此言,許長生這才緩緩鬆開拳頭,逐漸平息躁動的殺意。
他知道,許太初有自己的打算和計劃。
眼下若想成功復仇,他需要借用對方的力量。
只要能殺了秦承運跟那個老不死的華邑,隱忍一段時間而已,沒什麼丟人的!
折返回莊園,看着滿屋掛的白綾,許太初一直以來平靜的情緒,終於有了幾分波動。
“你娘的靈位在哪?我去給她上柱香。”
太初哥叼着香煙,蒼眸半眯。
對於大廳里翹首以盼的小老太和兒媳婦,連正眼看都沒看一眼。
至於蕭定天,陸元勛等人,完全無視,權當對方不存在。
許長生沒有回應,只是給張叔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