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會意,上前帶着對方前往靈堂。
“姐夫,這爺們誰啊?這麼裝逼?”
目送張叔二人離去,小舅子探頭探腦的湊了過來,神色兇殘道:“看着不太像好人,對大娘一點都不尊重,用不用我給他一點教訓?”
“嗯,去吧。”許長生頷首輕點:“動作麻利點,給他沉到黃浦江去,別被人發現了。”
“沒問題,我親自去辦!”楓哥虎軀一震,星眸陰鬱的尾隨而去。
啪嗒。
歪着腦袋點了根煙,許長生無視眾人看向小舅子那憐憫的目光,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淡聲道:“各位這兩日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長生,這就是你的計劃?”陸元勛凝眸道:“以身入局,把你父親逼出來。可縱使這樣,也沒對慶公館有所影響啊。”
他們一直在關注慶公館的動靜,是生是死,總該有個結果才對。
但除了剛開始動靜大了點之外,後面就安靜下來了。
到現在,慶公館屁事沒有,許長生也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事情的發展,讓這位天龍王有些摸不着頭腦!
“以今晚秦家在慶公館的布局,長生絕無生還的希望。”
“但長生你既然回來了,就說明他們奈何不了你,更說明你父親,實力不俗。”
“既如此,他為何要選擇息事寧人?慶公館所做之事,罄竹難書,縱使將其覆滅了,上面也不好多說什麼,你父親在怕什麼?!”
蕭定天神色陰戾,寒聲啐罵了一句,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些年他杳無音信也就罷了,如今露面了,卻什麼都不做,當真是枉為人父,枉為人夫!”
“行了,你們兩個老傢伙少說兩句吧。”小老太黑着臉,嗔怒道:“許太初你們信不過,長生你們也信不過嗎?”
“沒有這麼做,肯定有不這麼做的理由,難不成你們還能比長生更憤怒?”
二老神色一滯,均是無奈的輕嘆了一聲。
蒼眸望着沉默不語,吞雲吐霧的許長生,內心焦慮不安。
“語冰,幫我送送他們。”
忽然,許長生開口了。
聲音平靜,卻態度強硬,徑直下達了逐客令。
林總微微頷首,起身相送。
見此情景,蕭定天與陸元勛對視了一眼,悵然嘆息着,起身離開。
“好兒子,看他們罵我不高興了?所以就把這兩個老傢伙趕走了?”
祭奠結束的初哥,咧着嘴,甩着膀子進門。
邊走邊回頭看二人離去的背影,齜牙咧嘴的嘎嘎笑着,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兒子,雖然二十年沒見,但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在你心裡還有這麼重的地位!”
許太初自來熟的在生哥身旁落座,勾肩搭背,叼着香煙噴吐道:“我知道,你看不得別人誤會爸爸,但你也要剋制啊。”
“這都是咱的人脈和力量,以後用來借刀殺人,或者背黑鍋什麼的,很好用的。”
“別因為爸爸,跟他們鬧的太僵了,回頭爸爸陪你跟他們一塊吃個飯,咱去走個流程,不能寒了人家的心啊。”
“……”
許長生微微側目,幽幽的掃了眼這牲口,薄唇微張道:“煞筆。”
起身,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直奔二樓房間。
初哥夾煙的手停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眼小老太,啐罵出聲:“看看你們把我兒子慣成什麼樣了,竟然敢對他老子口出污垢!”
小老太什麼脾氣,能慣着這老東西?
當即鳳目一凜,拐杖狠狠的錘了下地面,起身怒斥道:“罵你煞筆都是輕的,你就是個老不死的虎逼,二逼,蠢逼!”
罵完之後,老太太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鳥都沒鳥這位天道至尊。
初哥嘴唇囁嚅,內心很受傷,情緒很失落。
正巧,這時送行的林總回來了。
太初哥連忙湊上前,上下打量着:“你就是我那兒媳婦?不錯,膚白貌美大長腿,柳葉彎眉櫻桃嘴,臭小子福氣不小。”
說著,他又繞到林總身後,若有所思道:“嗯……屁股也大,肯定能生娃,我老許家不愁後嗣了。”
“……”
林總相比較老太太,就和煦多了,她深深的凝視了一眼自己這位怎麼看怎麼不着調的公公。
柳眉緊蹙,紅唇微張道:“您要不……還是從哪來的,回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