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能成為皇室對外的代言人,還是有些本事在身的。”
第五輕柔望着傅清寒離去的背影,緩聲點評道:“若是可以,找機會滅了他比較好。”
“特意留給你的。”許長生唇角微揚,收斂了戾氣,調侃道:“差點陰溝裡翻船,總待讓你報復回來吧?”
“知我者,長生也。”第五輕柔挑眉輕笑,眉宇間散發著淡淡的殺氣:“接下來,東瀛會經歷百年來,最殘酷,最艱難的時光。”
“你悠着點。”許長生翻着白眼提醒道:“東瀛背後站着帝國,真逼急了他們,不好收場。”
“放心,只是逼他們拋棄傅清明罷了。”第五輕柔神色玩味的笑道:“我要讓傅清明眼睜睜看着,他所依仗的一切,是如何毀了他的。”
殺人誅心,不外如是。
在復仇這一塊,第五輕柔的陰狠與毒辣,連許長生都自愧不如。
老丈人在一旁聽着二人之間的對話,只覺得臟腑痙攣,腮幫子都忍不住抽搐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太狠了啊。
屬於他們這群老比登的時代,終究是過去了……
“玩夠了,就跟我回去吧?”
許長生側目,看向林淵,笑眯眯的回道:“對了,那日伏殺你的戚無雙,已經被我宰了,當做你回國的禮物。”
“用你插手?”老丈人氣急敗壞道:“老子現在可是天一境,殺他不跟玩似的?”
“殺他沒意思,殺秦承運吧,更有成就感。”
許長生眼眸微眯,殺意凜然的回道:“一個月後,昆崙山,白無相和秦承運的頭,我讓你親自砍。”
聞聽此言,老丈人頓時虎軀一震,蒼眸冷冽道:“那這一個月,我可待好好磨磨刀了!”
……
折返明珠,恍如隔世。
老丈人站在莊園前,看着眼前恢弘的建築,忽然心情有點沉重。
這一個多月來在東瀛的日子,太煎熬了。
說是步步危機,如履薄冰都不為過,一個不甚,便是滿盤皆輸,如昨天那般要被人砍死在海邊。
一個月,比他之前那二十年,過的還要累,真不是人熬的日子。
“老子決定了,這次回來,哪也不去。”
“就踏馬在家抱着大黃曬太陽,等着給老太太送終,給閨女看娃!”
老丈人深吸一口氣,心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只有在失去時,才會珍稀當下。
那日中了戚無雙的化骨綿掌,差點身死道消,若不是武痴救了他,他絕無可能站在這裡。
不料,剛出狼群,又入虎口。
為了還武勻之人情,差點把命交代在東瀛。
他這一生,實在挫折坎坷啊!
“看娃用得着你?老子這當爺爺的還活着呢,輪也輪不到你。”
一道欠揍的嗓音響徹,太初哥捧着一把瓜子,閑庭信步的走了出來。
鼻孔朝天的模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瞅你現在這幅衰樣,一個東瀛皇室就把你逼到了絕路,還要我兒子大老遠跑過去救你,丟不丟人?”
“當年咱們這批天驕,那個不是呼風喚雨的存在?看看人家白無相,再看看人家秦承運,哪個不是絕世梟雄?”
“再看看你,混成這幅鳥樣還好意思舔着臉準備在家安享晚年,我真是以你為恥。”
太初哥仗着自己天道至尊的實力,可勁嘚瑟,把老丈人損的一文不值。
林淵淡淡抬眸,輕描淡寫的掃了對方一眼,泰然自若道:“但我生了個好閨女。”
“???”太初哥當時就愣住了。
老丈人繼續輸出:“你兒子再牛逼,我閨女不高興了他也待哄。”
“你再牛逼,我閨女的娃哭了,你也待跪着當牛馬。”
“白無相和秦承運再牛逼,我姑爺也能把他倆腦袋按到我面前讓我砍。”
“天道至尊很吊么?”老丈人鄙夷的撇了撇嘴:“信不信我一句話,讓我外孫拉你一脖子屎?”
什麼叫狗仗人勢?
這就是了!
老丈人藉著閨女的光,把太初哥的臉面和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還踏馬是墊着指壓板的那種,臉皮子都磨沒了!
“二十年沒見,長脾氣了?”
“走,找地方練練,誰輸誰孫子,啐,誰輸誰抱孫子,輸的人趁早滾蛋。”
太初哥擼起袖子,上前揪着老丈人的衣領就往外走。
生哥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一點都沒打算勸架。
儘管到這一步了,可老丈人依舊不服氣,掙扎着咬牙道:“草,放開老子,我踏馬自己會走。”
“就去老地方,老子草不死你,給你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