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扶泠:“第一次是哪一次?”
對方答非所問,手指點上游扶泠的腹部,沿着肋骨逡巡,“我第一次不是和你?”
她眼尾狹長,最享受的時候眯起,游扶泠才發現她眼皮褶皺里藏着一顆細小的痣,像是丁銜笛本人也有藏起來的另一面。
無人知曉,但游扶泠想要知曉。
游扶泠勾住丁銜笛的一縷發,嗤聲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和別人。”
真正的丁銜笛看外形就很遙遠,頭髮和毛躁無關,哪有這種枯黃的時候。
游扶泠攥得很緊,丁銜笛拿走自己的發,“沒有,我這樣的有得選?反正以後都是要聯姻的。”
她接受良好,也清楚游扶泠沒有意外的未來也是如此。
游扶泠依然耿耿於懷從前棒球場看到一切,“不是有人在比賽結束後和你表白嗎?”
“什麼比賽?”丁銜笛又躺進了游扶泠的懷裡,剛才她還嘲笑游扶泠沒多少大,但她也差不多。
病弱的道侶好歹是大宗嬌養的,膚如凝脂,甚是好摸,不像乞丐出身的原主,能長高個都不錯了,更談不上手感,丁銜笛自己摸也發愁。
“表白不是常有的事嗎?學校不禁止戀愛,”丁銜笛的手還放在游扶泠的身上,“你就在學校沒待多久,不知道喜歡你的也不少。”
“信不信你在學校連續待上一星期,打開更衣室的衣櫃,也全是雪花一樣的表白信。”
“就像你給明菁寫的情信?”游扶泠語帶譏笑。
丁銜笛的手下滑,拍了拍她的屁股,“又不是我寫的。”
“你這麼在意,怕我給你丟人?”
丁銜笛哀嘆一聲,“那沒辦法,我穿的時間太微妙了,但凡早一天,我就不寄信了。”
游扶泠拿開她混賬的手,思忖片刻,問:“你和我結為道侶,就能保證破壞未來?”
丁銜笛最開始是這麼想的,她抬眼,略帶興味地問:“那你意下如何?”
游扶泠:“明菁有道侶,我才放心。”
這句話太明顯了,丁銜笛迴避游扶泠的眼神,她摸不透游扶泠的過分好感從何而來。
她們彼此互為模板,談不上真正知根知底。
丁銜笛也從不相信世界上有不求回報的感情。
愛是父母都沒有擁有的,游扶泠父母的愛最後也分崩離析,越發證明這樣感情的虛無縹緲。
丁銜笛沒有指出遊扶泠的漏洞,她說:“倦元嘉和明菁有婚約。”
“書上沒寫全,但我確定那個人是倦元嘉。”
她在道院這些時日也不是白過的,“她們兩個走得近,你沒看出來?”
游扶泠:“看出來了。”
丁銜笛:“你才沒看出來呢。”
一群人在場就游扶泠眼神冷淡,她完全是聚會裡最置身事外的那類人。
這也是游家把她置於真空環境的後遺症。
即便游扶泠身體健康,也能繼承游家的財產,丁銜笛也肯定以後的商業交鋒,游扶泠會輸給她。
或者,丁家徹底吞併游家。
游扶泠:“我關心她做什麼?”
她眼神還殘留着雙修交融的痕迹,手指點了點丁銜笛被自己掐出青紫的下巴,“但什麼都有萬一。”
“萬一我們最後依然按照故事走,你還是被明菁殺了,要麼回到原世界,要麼徹底死了。”
游扶泠:“那我會殺了明菁。”
丁銜笛摸了摸她的長發,輕聲說:“她是女主角,沒這麼容易死。”
游扶泠:“我的世界以我為主,我就是女主角,也沒這麼容易死。”
“明菁說她想要母親醒來,我會幫她。”游扶泠貼着丁銜笛的臉頰緩聲道。
她天生體寒,靈力也冷冰冰,丁銜笛的靈力卻炙熱滾燙,彼此取暖,也可以降溫,雙腿交纏,極盡貼合。
“一旦成功,她會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丁銜笛:“所以你是為了我才執意回煉天宗?”
游扶泠點頭,“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丁銜笛和她對視良久,無可奈何,“你想要什麼就直說。”
心也膽怯,在說唯獨愛不可以。
游扶泠:“我要你同意祖今夕的請求。”
丁銜笛驚訝地抬眼,“你瘋了吧,梅池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