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指南針。
如果丁銜笛在肯定大呼這不是讀卡器么。
“用這個。”
倦元嘉好東西也不少,魂燈不僅大宗有,修仙世家也有,有條件的小門小派也會在弟子入門之時準備好。
“這東西也不是很准,”宗族每年派出去出任務的人也不少,要是有人沒回來,也會派人去尋,“你要做好準備。”
梅池從前穿得和丁銜笛一樣寒酸,二師姐發跡,她也穿得好了許多。
只是她不怎麼在這方面上心,寧願降低穿的成本也要提高吃的種類。
在倦元嘉印象里,梅池除了穿劍修道袍,常服也都是灰撲撲的。
祖今夕的皮化成的外袍青白如許,是很丹修的配色,梅池寶貝得很,收拾得很勤快。
她接過迅速把那張圓符咒塞了進去,明菁看她手都在抖,安慰道:“不急。”
倦元嘉頷首:“是啊,等丁銜笛醒了一塊找。”
她知道丁銜笛是在找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她們並未過問,“若是她還有要事,我讓人跟着你一塊找。”
倦元嘉接了主君的位子,雖不是爛攤子,每日幾乎不見人影。
如今九州勢力水深火熱,不少小世家也想斂些天材地寶,若不是隱天司牽制,恐怕手都伸到凡人那邊去了。
梅池盯着掌心的小東西,看符咒插進去後亮起燈,眼前出現一張琉光大陸的地圖。
她問:“這個紅點是阿祖么?”
明菁:“是。”
她也剛回來不久,並未驗證過。
更令她意外的是魂燈本屬於宗門不可帶走之物,如今隕月宗的年輕宗主卻如此輕易地把祖今夕的魂燈交給她。
饒是明菁從小疑心重,也沒有懷疑過人不是人。
她回來思索了好一陣,這位丹修宗主是不是人。
祖今夕丹道天分卓絕,是毋庸置疑的隕月宗首席,卻和宗主之位失之交臂。
隕月宗內部也有不少人失望,更多的是好奇能令祖今夕連唾手可得的權力都不要了的女人是何等風姿。
明菁回一趟宗門,除了她的婚事,剩下的都是關於梅池的。
她謊稱祖今夕還在外遊歷,並未告知真相。
把魂燈引交予她的朝昌雪一身正氣,她和祖今夕師出同門,都是老宗主的弟子。
大師姐在某次丹爐事故中去世,祖今夕是老二,朝昌雪是老三。
她的妹妹則是隕月宗的卦修,也與祖今夕交好。
梅池眼神都未轉移,“阿祖……這個位置,是照洲嗎?”
明菁頷首,倦元嘉也湊過來看,以她的經驗,這樣虛弱的紅點,或許人已經沒了。
但看梅池目不轉睛,她還是把難聽的話咽了回去。
“你們不是在汀州分開的么?汀州和照州……也太遠了,飛舟的航程都得……”
明菁蹙眉,“難道出錯了?”
倦元嘉搖頭:“都過去小半年了,這樣的速度不奇怪。”
“照州是九州都城僅此遙州的都城,還是修士的大本營,很熱鬧的。”
倦元嘉也鮮少去照州,“不過隱天司總壇也在那,治安不錯。”
梅池收起魂燈殘片,顧不上擦嘴,一拍桌子:“我現在就去找阿祖!”
“誒誒誒,急什麼,我還有好多話問你呢,”倦元嘉忽然頭疼,明白為什麼丁銜笛過往用天極令與自己通信像個菜被豬拱了的農夫,“她是白鯊,你是餌人,她生來就是要吃你的,你喜歡她喜歡到寧願被她吃掉?”
梅池:“不是你們說真心喜歡一個人要喜歡她的一切嗎?”
明菁:“不是我說的。”
倦元嘉:“也不……”
梅池:“就是你說的,我二師姐說的是無論美醜都要喜歡,然後被游扶泠瞪了,說我二師姐詛咒她變醜。”
她提起這二人就苦大仇深,又唉了一聲,“游扶泠都進去好久了,還沒出來,萬一她找到二師姐把她永遠留在裡面呢?”
倦元嘉居然無法反駁,她求救似的看向明菁。
明菁揉了揉眉心,“不會,她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梅池:“我也有很重要的事。”
倦元嘉:“不許轉移話題,問你話呢,萬一你找到她,她還是要吃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