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典祿卜出了天地存亡,被公玉家接了回去,改名公玉祿;
老二婁觀天是一條懶得像沒骨頭的金蟒,修為深淺隨她師尊,但體弱,t喜歡在凡間斂財;
老三封然是個劍修,到處開大能墓穴,仇家多朋友也多,至今不知所蹤,或許還困在什麼秘境里;
老四和老三關係最好,或許一起在墓底探險;
小五盧追雲喜歡上一隻鳥,去了妖族,宣伽藍沒少說可惜了,可惜小五被禽獸拐走。
“冥婚也可以啊,”余不煥傷得比宣伽藍嚴重許多,她很愛笑,明明比宣伽藍略長几歲,卻因為虎牙顯小,是宗門大師姐,總被當成小師妹,“小茄你要是……”
她的本命劍搖搖晃晃,宣伽藍掙扎着要起身,她怕桑嬋把這個世界摧毀,自己更回不去,“我不和死人結婚。”
忽然,一道熟悉的劍氣飛來,宣伽藍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婁觀天?她沒有死?”
余不煥:“那丫頭很難死的,每次快死了都被救回來了。”
桑嬋一脈的小孩都是她們看着長大,各個都好玩。
如今桑嬋遭受修真界討伐,就算在深山秘境的老三和老四也得知了。
頭頂獨屬於桑嬋一脈的聯絡符咒翩然寫就,被困在梧州公玉家的公玉祿心魂一顫,琴弦斷了。
陪着裴飛冰安頓好妖族的人的盧追雲顧不上道侶的阻攔,執意要走。
老三和老四撤出神女墓,趕往黔迢山。
宣伽藍扶起余不煥,“桑嬋血太厚了,我們都快死了才掉了層皮,要先斷掉她的靈脈。”
“你還能走嗎?”
桑嬋的功法很難纏,余不煥嘴唇烏黑,恍若中毒,卻更像是魔氣侵蝕,她嗯了一聲,“桑嬋……心也黑,魔都像她這麼聰明,為什麼不早點來?”
“我說……咳,我說呢,她之前教弟子的功法怎麼都像是從其他宗門偷的。”
宣伽藍在原世界都沒見過這種彌留之際還絮絮叨叨的人,二人踩上飛劍,試圖阻止靈脈對桑嬋陣法的輸送。
“她們怎麼跑了?”游扶泠的神魂微弱,又化成了一條蛇盤在丁銜笛手腕,“從前也是這樣嗎?”
“大方向差不多,結局一樣我就能順利離開了。”
游扶泠:“你早就可以走了,不走就是為了這個世界?”
她不忘反將一軍,“你在這個世界才有相好吧!”
“是啊,”劍修冰涼的指尖點了點小蛇的腦袋,“晚上會變成人和我不知廉恥這……別咬我啊!”
游扶泠:“嚴肅點,這堪比世界大戰的場合你還有心情調情?”
丁銜笛:“你這不是都知道是調情嗎?也不配合配合我。”
風雷涌動,天地黑雨如瀑,魔氣四溢,掃過的植物迅速凋敝。
桑嬋也發現了丁銜笛,她披頭散髮,身上的玄白道袍被黑水浸潤,魔氣爬上臉頰,昔年在竹林對陣的師尊似乎也面目全非。
“我在這裡過了幾百年,有時候想,要是師尊不是魔物就好了。”
“做人沒有幾百年,修真百年,千年,大家都在一起,吵吵鬧鬧的也很好。”
“那時候你也可以變成人,我們想去哪兒玩就去哪玩,要是膩了,去開個店烙餅也不錯。”
游扶泠:“我不烙餅。”
丁銜笛:“我烙行了吧。”
游扶泠:“這個世界沒有梅池她們。”
這也是實話,丁銜笛唉了一聲,化為利箭的魔氣倏然而至。
丁銜笛偏頭躲開,赤金傘傘邊化為利刃,她踩着黑雨躲過桑嬋弓弩的攻擊,感受着三個方位而來的熟悉氣息。
“要是梅池她們認識我這幾個同門,也會成為朋友的。”
“你也一樣。”
游扶泠沒有說話,丁銜笛話落下的一瞬,和從四處趕來的師妹們瞬間結陣,默契得像是她們從未分開過。
桑嬋是她們幾個的師尊,即便不朝夕相處,至少百年中也有幾十年的教導,也比其他宗門散修圍攻來得得心應手。
盧追雲最後趕來,一路帶小五飛來的裴飛冰早年在黔迢山偷師過,這方面倒是得心應手,趕在盧追雲之前頂替了她的位置。
盧追云:“飛冰!!你!&ash;&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