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所有人都心想事成。”
因果循環,若是所有相遇都能有始有終,她想打出一個完美的通關。
掉落的獎勵是……
和游扶泠永遠在一起。
*
游扶泠醒來已是黃昏,枕邊早就空了,熟悉的呼嚕聲繚繞室內,她熟練地拍醒巴蛇,在這條丑蛇迷瞪眼的時候問:“丁銜笛呢?”
巴蛇還在做夢,咂巴着嘴說:“和小梅池出去了。”
游扶泠正要起個聯絡符,餘光瞥見桌案放着一張信箋,還有一面鏡子。
[阿扇,我陪梅池去找祖今夕的線索,你在青無樓休息休息。
我們可以用須臾鏡聯繫,使用方法在鏡子背面,記得加我好友。]
哪有人用毛筆字畫顏文字的,做作!
游扶泠滿臉嫌棄,巴蛇看了一眼,又盤到了架子上。
“款款說自己是大款,大款的老婆值得最好的,給你買的頂配,就是粉色的沒貨了。”
“說粉色最適合你。”
“這東西還能照着臉識別,但只有人臉才可以,物種歧視,豈有此理,我乃上古……”
游扶泠:“閉嘴。”
巴蛇哦了一聲。
丁銜笛和梅池在天都逛了一下午,幾乎找遍了城中的音修鋪子,還差點誤入一些加錢的場所。
梅池逛街像個城管,不小心撞見兩個音修用琵琶做掩飾,丁銜笛還賠了好一筆錢。
“二師姐,我好累啊。”梅池坐在路邊的茶水攤,“天都怎麼這麼大啊。”
“我才累呢,你不是長大了嗎,不知道剛才巷子里那倆人在幹什麼啊?”
梅池:“我不知道啊,沒人和我干這個。”
丁銜笛:“祖師姐也不會和你干這個。”
“她不是人,卻被禮義廉恥腌得比誰都透,不可能。”
梅池:“你的意思是你……”
丁銜笛:“我道貌岸然。”
梅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和游扶泠在牆根瘋狂吃對方嘴巴嗎?”
丁銜笛:……
她把剛買的一包栗子塞進梅池的懷裡:“吃你的吧。”
梅池:“阿祖也吃過我嘴巴啊,但不是那種吃。”
她唉了一聲,“我骨頭那麼硬,肉也不好煮,渾身上下也就胸口軟些,可是才這麼點……唔。”
丁銜笛腦子都快炸了,忽然理解了這一路祖今夕的沉默。
“求求你少說兩句。”
梅池往嘴裡塞了板栗,還未咽下去,瞥見一個眼熟的影子進了丹藥鋪,她拍了丁銜笛一下:“二師……”
“咳咳咳……”
太久未和梅池相處,丁銜笛都忘了小師妹天生神力,一巴掌能呼死她。
她扶了扶暈乎乎的頭,“幹什麼。”
梅池滿嘴板栗,卡了嗓子,接過丁銜笛遞過去的水才說出話,“咳咳……司寇……司寇蕎進去了!”
丁銜笛:“走。”
天都分東市和西市,不像凡人都城有宵禁,賣什麼的都有。
建築的制式也不講究,公共飛舟也有大小型的。
丁銜笛和梅池路上還乘坐了外觀是帶魚模樣的,一站兩顆靈石,沒有座位,開得飛快。
開飛舟的就是做以廚藝入道的修士,飛舟上還販賣油炸帶魚塊,丁銜笛嘗了一口,芥末味的。
進入丹藥堂,又被草藥味沖了一臉。
裡頭居然還排了隊伍,一圈一圈,出售西海油膏,排隊的女修居多,也有不少搔首弄姿的男人。
司寇蕎不排隊,等着掌柜拿東西。
“這位師姐怎麼不繼續給公玉家效力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不等司寇蕎回答,另一道有些悶悶的,像是含着什麼的聲音接道:“肯定被退貨了。”
司寇蕎倏然轉頭,入目的就是一高一矮兩個老熟人。
丁銜笛沒有穿從前那身惹眼赤金修袍,腰帶倒還是銅錢紋的。
身形單薄卻不柔弱,一對鴿血紅耳墜與眉心的紅點相呼應,與司寇蕎對上目光,還挑了挑眉。
司寇蕎露出驚訝的神情,“你怎麼會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