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昀開完會,回到了容晶酒店。
助理見他面帶倦色,於是問道:“二少,一會兒明宇公司的晚宴,還去參加嗎?”
“不去。”
蔣承昀掐了下太陽穴,眉峰蹙起,神情冷戾而鋒銳。
助理面露擔憂:“二少,您又開始頭疼了?需要叫醫生過來嗎?”
“不用,吃幾顆葯就好。”
“那我讓酒店為您準備晚餐,您飯後服藥。”
“嗯。”
助理聯繫酒店送餐上來,過了十幾分鐘,一個圓臉女服務員就推着餐車進來了。
蔣承昀忽然道:“叫宋知心過來。”
助理微怔,對於他竟然記住了一個酒店服務員的名字而表示詫異。
圓臉服務員道:“很抱歉蔣先生,知心今天請假了。”
蔣承昀按着太陽穴的手一頓:“她病了?”
“沒有,有事。她剛才已經來了,但是又被人給叫走了,和那天叫她走的是同一人。”
蔣承昀瞬間就知道了是高深。
宋知心被許民達叫走了。
蔣承昀望向窗外,夜色沉沉,燈火璀璨,正是笙歌起舞的好時候。
“她請了多久的假?”
“具體不清楚,但是替她請假那人說,今天晚上是肯定不會回來了。”
話音剛落,蔣承昀便倏然站了起來,闊步出了套房。
“哎,二少……”助理急忙跟上,“您要去哪兒?”
“你不用跟着。”
“您身體不舒服,我得跟着您啊。”
“我說不用。”
助理正準備跟進電梯,卻被這冷冷的一聲生生釘在了原地。
他抬頭,撞入了蔣承昀幽深晦暗的瞳色中。
“還需要我重複嗎?”他語調沉冷,彷彿凝結了這裡的空氣,讓人無法呼吸。
助理瞬間就慫了,後退兩步:“您,您慢走,我……我去處理明天的工作。”
電梯門緩緩闔上,隔絕了蔣承昀沉冷卻極具壓迫感的視線。助理肩膀驟然一松,總算能重新呼吸了。
他立刻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夫人,二少今天上午去了南城科技園區,與一家無人駕駛公司簽訂了合作條款,中午參加了園區的歡迎宴,下午去余縣參加了一個小型的企業家峰會,推掉了一個晚宴。二少今天有些頭痛,沒有在酒店好好休息,剛剛急匆匆地出去了。”
那邊的消息回得很快:“去哪裡了?”
“不清楚,二少沒讓我跟着。”
“怎麼不讓?他知道你是我安排在他身邊的人了?”
“應該不知道,二少可能只是想單純地一個人做些事情。”
“他最近有沒有哪裡表現得比較反常?”
助理想了想,如實相告:“二少對酒店的一個年輕漂亮的服務員似乎格外關注。”
“嗯?這倒是稀奇了。”那頭的夫人只是淡淡一句感嘆,似乎並無興趣去了解這位服務員到底是誰。
更或者,在她眼中,蔣承昀這個年紀,對年輕漂亮的服務員感興趣再正常不過了,最多就是玩玩而已,無傷大雅。
——
卧室內,宋知心並沒有按照許民達的要求去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