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宋知心臉上的紅腫消得差不多了。
雖然還有一點淡淡的痕迹,但是化了妝就看不出來了。
這兩天宋知心其實一直有些忐忑,手機一響就很緊張,生怕是許民達的人打來的。
但是幸好,許民達沒有找人聯繫過她,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冬省沒回來。
宋知心去了酒店,和人交班。
主管張嫻正在訓兩名服務員的話,一見到宋知心,臉色更不好了:“宋知心,你還知道來上班?我還以為你不幹了呢,哪個總·統套的員工像你似的,一請就請兩天的假?耽誤了貴賓的需求你怎麼陪!”
宋知心知道張嫻這是在故意找茬。
行政套房的服務員都不是只有一個,更何況總·統套。有人請假,自然就有人代班。
其實宋知心知道,張嫻早就對她有意見,只不過在前幾天庄靜雅的事情後,她不再藏着掖着了而已。
現在庄靜雅走了,她更將自己視為了勁敵,覺得自己會威脅到她主管的位置。
儘管宋知心從來沒有想過去搶張嫻的位置,她知道自己和張嫻的資歷差得遠,她有自知之明。
張嫻又將宋知心訓了一通,無非就是說她飄了不認真,讓她以後注意。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話,宋知心根本沒往心裡去。
就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張嫻也覺得沒勁,很快就走了。
“她這是找事呢,你別聽她的,就當她放屁了。”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宋知心轉頭,見是一個圓臉服務生,有點嬰兒肥,眼睛很大,長得很可愛很靈動。
這名服務員人如其名,叫劉園園,以前是高級客房部的,現在接替了庄靜雅的位置,到了行政套房。
宋知心還知道, 劉園園其實比庄靜雅來容晶酒店來得還早,但是她人老實,不如庄靜雅會來事,反而被庄靜雅反超一頭,還一直壓着。
“你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可感激你了,你為民除害了。”劉園園在宋知心耳邊低聲說。
一直被庄靜雅欺壓的員工又豈止劉園園一個。但是庄靜雅和張嫻沆瀣一氣,張嫻又和高層有關係,她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忍氣吞聲。
宋知心能把庄靜雅弄走,簡直就是為民除害,酒店底層員工們簡直就是普天同慶。
要是能把張嫻再弄走就更好了——當然這話沒人敢說出來。
宋知心笑了笑:“庄靜雅自作自受。”
劉園園連連點頭:“可不是嘛!”
一行人忽然從總·統套房專用電梯出來,浩浩蕩蕩地走向了酒店大門口,為首的正是蔣承昀。
雖然知道蔣承昀不可能看到自己這裡,宋知心還是往後退了兩步。
“知心,你怎麼了?”劉園園不解地問。
宋知心想了想:“我能和你商量個事情嗎?”
劉園園豪爽道:“別用商量這詞,多見外,你直說就行,能做我肯定做。”
宋知心也就直說了:“我倆換幾天班,可以嗎?”
這幾天,她想先躲着蔣承昀,不去他跟前討他嫌,免得再讓他生氣。
“換班,為什麼啊?”劉園園不解。
總·統套房的活其實是最少最好乾的,畢竟客人就一位。而且誰不想多去總·統套的客人跟前露露臉啊,運氣一好拿個小費,就夠吃半年了。
“我這幾天不太舒服,怕影響到客人。”宋知心說。
劉園園恍然:“原來你特殊時期了啊。”
她之前在休息室里見過宋知心特殊時期肚子痛,臉煞白煞白的,挺恐怖。
“嗯嗯。”宋知心順坡下驢。
“行,我和你換,這幾天正好行政套房沒預定,你不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