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已經放了許多煙頭,明明下午牌場散了後,已經收拾過了。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也不知道他的煙癮怎麼這麼大。
只是被這煙味一嗆,宋知心沒忍住咳嗽了起來。
這一咳倒好,她感覺到自己和血崩了似的……
同時那股隱隱作痛瞬間化為了絞痛,像是有隻手揉爛了她的器官。
宋知心被痛得脊背一麻,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蔣承昀摁滅了煙頭,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宋知心死死扣着牙關沒出聲。她想出去,可是真的太疼了,她只得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喂,宋知心?”蔣承昀的聲音綳了起來,但是宋知心現在並不能聽出來,“你,哪裡不舒服?”
宋知心按着桌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額頭一層薄汗在燈光下分外明顯。
“抱歉,借用一下衛生間。”
她慶幸她現在還有意識,去的是客房的衛生間。
痛經是她的常態,運氣好的時候還能忍住,運氣差點,痛得她幾乎能暈過去。
哦不對,她還真被痛暈過去過。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也這麼來勢洶洶。
更糟糕的是,這還是在蔣承昀面前。
他會不會想,她又在耍什麼手段?
宋知心捂着一腦門子的冷汗,想着想着就被自己給逗樂了。都疼得眼前發黑了,她竟然還在考慮,他對她是什麼看法。
蔣承昀站在外邊,眉峰緊蹙。
他不知道宋知心怎麼咳嗽幾聲就成了這樣。肚子痛?咳嗽為什麼會肚子痛?
而且明顯不是裝的,她臉色煞白,彷彿血色一瞬間就褪了,還有那滿頭的冷汗,裝也裝不成這樣。
他敲了敲衛生間的門:“宋知心?”
裡邊沒人回答。
“我叫醫生過來?”他問。
還是沒有回答。
蔣承昀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立刻拿來房卡,總·統套房的房卡可以刷開套房裡的每一個房間。
一開門,他就看見宋知心滑倒在洗手池旁,已經不省人事了。
蔣承昀立刻將她抱了起來,衝出了套房。
他親自開車去往最近的醫院,一路上風馳電掣,平時二十分鐘的車程幾分鐘就到了。
值班醫生聽見動靜,急忙出來,看見病床上的人,一愣:“知心?”
聽見這個親昵的稱呼,蔣承昀抬眸,看向面前這位陌生、又年輕俊朗的醫生。
這醫生正是林逸,蔣承昀並不認識。
林逸給宋知心做了初步的診斷,鬆了一口氣。
見狀,蔣承昀問:“她到底怎麼了?”
“老毛病了。”林逸終於有空看一眼這個氣勢凜冽的男人。看到他的臉時,他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也只是一瞬,被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當看見他身上的睡袍時,林逸面色的古怪就怎麼都掩飾不住了。
大半夜的,被一個穿着睡袍的男人送來醫院,這裡邊的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