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譚順年嗤笑,“你問問她,我對她還不夠好?是她自己不要。”
宋知心抿了抿唇,無言以對。
一是她的確不了解譚順年和譚嬌嬌中間的起伏風波。
二是她沒有和譚順年洽談的資本,因為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宋知心進了房間,譚嬌嬌窩在沙發上,小小的一團,看起來伶仃又單薄。
聽見響動,她警惕地坐了起來,渾身綳成了一張緊緊的弓。在看見來人是宋知心的一剎那,才又鬆了下去。
她急忙跑下沙發:“知心,你還好嗎?我擔心得不得了,但是譚順年那個死人不讓我去看你。”
譚嬌嬌緊緊握着她的手臂,掐到了那些淤青,痛得宋知心低呼起來。
譚嬌嬌更加緊張了:“知心,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都是一點皮外傷。倒是你,你沒有什麼不適吧?你昨天摔了一跤,有沒有去檢查?”
“檢查了,譚順年昨天就帶我去醫院了。”譚嬌嬌指了指桌子上,“你瞧,給我開了那麼多葯讓我吃。”
她雖然在笑,但是笑比哭還難看:“你不知道,我多希望昨天那一跤把這個孩子摔掉,這樣多好。”
“對不起,我沒幫到你。”
“不怪你啊知心,我早該想到的,譚順年既然想找我,一定會找人跟蹤你。我以為之前那麼多天都沒有動靜,是他沒想到這一層。是我天真,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層呢?他就是故意的,折磨我呢,讓我以為我能跑,在最後一刻把我抓回來。”
“別哭了。”宋知心給譚嬌嬌擦了擦淚,“先照顧好自己,先說別的,好嗎?”
“不哭,不哭。”譚嬌嬌用力抹了一把臉,“他譚順年想讓我灰心,然後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我偏不,我絕對不會被打倒。”
宋知心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譚嬌嬌立刻道:“知心,你去忙吧,別管我了。你讓客房給我送點飯上來,我一定照顧好自己。”
“好,有事就叫我啊,別自己憋着。”
譚嬌嬌朝她露出一個微笑:“放心。”
宋知心去了餐飲部,經理告知晚上宴會廳被人預定了,要開晚宴,需要宋知心簽名確認流程。
宋知心仔細查看了預訂單,確認菜品酒水和特殊需求,又重新簽了鮮花和果盤,力保讓賓客滿意。
餐飲部經理笑着說:“就知道只要有宋主管把關,什麼問題都不會有。只是,他們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
“對方說希望這次的宴會讓宋主管您來負責。”
宋知心點了點頭:“好。”
這種情況也很常見。只要是貴賓,只要錢給得夠多,讓東家少爺容鴻宇來負責都行。
到了晚上,宋知心帶着禮賓員站在酒店門口歡迎來賓。
一輛輛豪車停下,一位位衣香鬢影的小姐太太從車上下來。
沒多久,一輛低調奢華的賓利停下,車門打開,一位優雅大方的女士邁了出來。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禮裙,勾勒出豐滿勻亭的曲·線。看起來三十多歲,方圓臉,人中偏長,不是頂美的長相,卻顯得很有韻致。
先前那些太太小姐紛紛熱絡地和她打招呼:“周小姐。”
有一些關係親密的叫她“佳琴姐。”
周佳琴大方得體地笑着,在路過宋知心身邊的時候,和她交匯了目光。
她抬起胳膊,朝着宋知心微微揚起下頜:“我鞋跟高,你扶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