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朝譚嬌嬌撲去,卻被一名保鏢使勁兒按住。那名保鏢單膝壓在了她的手腕上,頓時傳來一股骨頭要被碾碎的劇痛。
她疼得冷汗滲了出來,但是卻顧不上自己,眼裡只有捂着肚子起不來的譚嬌嬌。
文露走過去:“裝什麼呢你?我就輕輕碰了你一下,你還起不來了?想碰瓷是吧!”
宋知心痛得聲音都變了形:“住手!文露,你停下!她哥是譚順年!”
席間聽說過譚順年這個名字的人齊齊都變了臉色,但是文露沒聽過,她哪兒知道譚順年是誰?
“他哥是天王老子都沒用!”文露在譚嬌嬌身上又補了兩腳,“和我裝?我就真讓你起不來!”
周佳琴卻忽然站起身:“文露,停下!”
文露一愣:“佳琴姐,怎麼了?”
周佳琴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她剛一張嘴,卻聽見有人喊了一句:“蔣二少來了!”
頓時,全廳的人都齊刷刷站了起來。
一群人自門口湧入,為首的是蔣承昀,他身邊是譚順年,身後跟着一群南城的公子哥。
宋知心撲到了譚嬌嬌身邊,焦急問道:“嬌嬌,你怎麼樣?”
譚嬌嬌出了一頭的冷汗,臉頰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知心,我肚子好痛!”
宋知心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譚順年跑了過來,單膝跪在譚嬌嬌身側,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嬌嬌?”
譚嬌嬌痛得眼神迷·離,雙目都無法在譚順年臉上聚焦。
可是她還是看向已經目瞪口呆的文露,囁喏着嘴唇:“你……我的……”
譚順年一把將譚嬌嬌抱了起來,大步就往外邊走,路過蔣承昀身邊的時候,無比冷冽地扔下一句:“一個都不許走!”
宋知心從地上爬了起來,卻因為步子太急踉蹌了一下,蔣承昀正好經過她身邊,扶了她一把。
他看見了她紅腫的手腕。
宋知心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急忙追着譚順年出去了。
最近的酒店距離這裡只有幾分鐘的車程,但是宋知心還是覺得這段時間太過漫長。
譚嬌嬌每一聲吃痛的低吟讓她擔憂又心疼。
終於到了醫院,譚嬌嬌被送進了急救室,經過簡單的檢查,醫生告訴他們,譚嬌嬌流產了。
見她那麼疼,宋知心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聽醫生親口說,她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譚順年薄唇緊抿,臉色鐵青,整個人都透露着一種風雨欲來的暴戾。
“誰做的?”三個字像是從他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剛才那個女人,叫文露。”宋知心頓了一瞬,接着道,“她找的是我的麻煩,嬌嬌是為了保護我,才被她為難的。”
話音剛落,宋知心的額頭就被一個冰冷的金屬管狀物抵住,她不得不仰起頭,靠在了後邊的牆上。
譚順年修長的食指抵着扳機,面容冷冽而森寒。
“宋知心,我警告過你,譚嬌嬌要是出了事,我唯你是問。”
話音剛落,他手裡的東西被另一隻手按了下去。
“阿年。”蔣承昀擋在宋知心前邊,另一隻手按了按譚順年的肩膀,“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