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民達讓一位臉有些長的傭人阿姨帶着宋知心上樓。
宋知心聽見許民達叫她“菊姐”,於是她也跟着這麼叫。
菊姐把宋知心帶到了三樓的一間卧房外,不苟言笑地說:“這一間也是主卧,您住這裡。先生的主卧在對面,你們離得近。”
不用和許民達住一間,讓宋知心暗自鬆了口氣。
菊姐進了卧室,放下東西,開始為宋知心介紹房間里的每一處功能。
“不用麻煩了,這些我都知道的,菊姐。”
她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菊姐就和聾了似的,自顧自地介紹,連五層的自動窗帘每一次都是什麼遮光效果都為她掩飾了一遍。
宋知心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做出來一副認真聽課的好學生的模樣,等菊姐結束“授課”。
“宋小姐的手現在不方便,有什麼需要就打內線電話告訴我們。”菊姐把電話線插好,“我們會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為您提供服務。”
“好的,謝謝。”
總算打發走了菊姐,宋知心立刻摸出手機,準備給蔣承昀打個電話。
不為別的,人家辛辛苦苦為爸爸找了器官,結果被爸爸從病房裡罵了出去,天底下沒有這樣事情,她得趕緊道歉。
但是她苦逼地發現,她沒有蔣承昀的聯繫方式。
宋知心立刻打給了劉園園,讓她用員工權限幫自己查一下蔣承昀預留的聯繫方式。不出意外,得到一串號碼。
宋知心立刻打了過去,那邊很快接起,是一個甜美的女聲:“您好,這裡是蔣承昀董事的行政秘書,請問您有什麼訴求?”
宋知心:“……”
留的原來是秘書的號碼。
“能幫我聯繫一下蔣二少嗎?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說。”
“請問您是哪位?找蔣董是公事還是私事?如果是公事,請告知您的事項內容,我這邊會幫您落實。如果是私事,蔣董沒空。”
一聽這話,宋知心哪兒能說是私事,立刻掛羊頭賣狗肉:“公事,有關容晶酒店的人員調動,我是酒店的主管人員。”
她沒敢說名字,萬一這位秘書知道她已經辭職了,不就知道她在說謊了?
但是蔣承昀的秘書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請告知您的姓名,容晶總店還是分店,哪個部門的主管?”
宋知心:“……”
累了。
見他蔣承昀一面比他媽見皇上都難。
宋知心不敢報真實姓名,又不敢隨便冒用別人的名字,一時間有些躊躇。
沒再聽到宋知心的話,秘書瞭然,直接掛斷。
這樣的人,她接待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她家領導的底子擺在那兒,那副皮囊極具吸引力和誘·惑力,數不清的女人打着“公事”“合作”的名號來聯繫蔣承昀。但心懷不軌就是心懷不軌,禁不起盤問,很容易就能丟盔棄甲。
蔣承昀的特助很快打電話過來和她核對蔣承昀的工作安排,特別問了一句有沒有人聯繫蔣董。
秘書將真正有公事的名單交了上去,特助發給蔣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