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沈喬長嘆一口氣搪塞着,迫切的想要結束這場談話。
她實在是太累了,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裡上的。
方才與沈舒白的對話讓她心情放鬆不少。
並不想在這個時間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白松雲有些惱:
“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昨天的事?!”
話趕話剛一開口,白松雲便覺出不對,連忙道自己有事要先走。
可事到如今,沈喬哪裡能放過這次機會:
“什麼事?你知道昨天的事?”
沈喬眉頭皺起來,白松雲知道的太多了。
她人在國外怎麼能知道這麼多事?
不僅傅硯辭對自己身邊發生的事了如指掌,現在就連白松雲也知道。
忽的,沈喬渾身冷汗直冒。
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二人派來的,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兩人的視線中。
這種毫無隱私的感覺令沈喬近乎崩潰,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人不是在國外嗎?怎麼知道昨天的事情的?”
“這……”白松雲有些遲疑,但還是很快道:
“你昨天參加的宴會,我有朋友也去了就看到了罷了。”
說著,白松雲倒打一耙道:
“還有你,你現在是和長輩說話的態度?”
聽着對面的指責,沈喬有些心寒。
從前的白松雲從來不會這樣和她說話。
從來都是溫柔的模樣,就連生氣都是溫和的。
曾經的她也一度以白松云為驕傲。
但現在……
“對不起,”沈喬道:“是我多慮了。”
“知道就好。”
白松雲冷哼着。
“那事情最後怎麼樣了?”
沈喬不知道這事白松雲了解的有多少,乾脆含糊着:
“沒怎麼樣,傅硯辭把那男人帶走了,現在沒事了。”
“那就好,記住了要好好答謝人家知道嗎?”
白松雲囑咐着:
“雖然不知道傅家現在在這比賽裡面是什麼身份,但總歸是對你有用的,機會就在眼前,你可要好好把握,聽到了嗎?”
“知道了。”
掛斷電話,沈喬揉着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回了病房。
病床上,沈舒白正接着方才她沒削完的蘋果繼續削。
看到沈喬走來後漏出溫柔的笑意將削好的蘋果遞過來:
“剛弄好,很甜的,你嘗嘗。”
蘋果甜度適中,的確好吃。
沈喬吃着,沈舒白就在一旁溫柔看着。
半晌才開口小心翼翼道:
“剛才是你那個朋友打來的電話?”
沈喬搖頭:“不是,工作上的事情罷了。”
苦水吐露完,沈喬心情好了不少,便不想再提及這件事。
“昨晚宴會收穫如何?”
沈舒白見狀也沒再追問,反而將話題繞回昨晚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