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那廣陵王,簡直就是個混世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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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那廣陵王,簡直就是個混世魔……

應援的兩百多營兵沒有等到任何消息, 再這麼乾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領隊的一名千戶長名喚徐長天也算是有些膽識與魄力的。

沒有任何動靜,怕是遭遇了變故, 徐天長決定帶上兩百號營兵前去察看。

待他們一干人等趕到巷子時, 空蕩蕩的無一人。

這詭異的一幕叫所有人背後瘮出了一層冷汗。

“徐千戶, 這……人呢?!”

徐長天氣息不自覺重了些, 他聞到了濃鬱血腥氣, “一部分人跟我前去察看, 另一部人守在巷口,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

這巷子是個十字形的, 直行再左拐出了巷口便到了布政司衙門。

若是藏匿只有左右兩邊巷子, 徐長天帶了三十來號人, 又兵分兩路, 左巷牆角的血跡讓他怔愣盯了許久。

“我去左邊巷子,你們去右邊巷子察看。”

巷子兩邊的高牆將今晚本就不明的月亮遮蔽得更加晦暗,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 能隱約看清楚巷子兩邊的輪廓。

走了兩步, 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有什麼東西從牆頭那邊扔了出來, 就掉在他們前面五米遠的距離。

別說跟來的營兵就連徐長天也跟着嚇了一跳。

“千,千戶, 那, 那扔出來的好像是個人?”

“別慌,過去瞧瞧。”

徐長天貼着牆,腳步輕巧無聲向前移動,就着微弱的月光往那具屍體一瞧, 饒是他身經百戰,也被嚇得叫了聲,雙腿發軟跌坐在了地上。

就算沒有頭,但他一眼也能瞧得出這身綉虎雲緞與腰間的令牌就能認得出這人正是他們的沈都司。

“徐千戶……”

身後傳來驚慌的叫喚,徐長天滿頭冷汗僵着脖子回頭瞧去,只見巷口與高牆上不知何時站滿了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

突然他們井然有序的分開了一條道,只見一身形頎長,形容舉止都極為貴氣的男人朝他步步靠近。

他手裡提着一個東西,待他再走近了些,徐長天這才看清楚,那是他們沈都司的頭。

“這人,你可認得?”語落,封越將手裡的頭扔到了徐長天面前。

徐長天不敢看那斷頭,整個人瑟瑟發抖。

成王敗寇,徐長天知道大勢已去,群龍無首必是一盤散沙,再也難成氣候。

自古識實務者為俊傑,他想得很通透,替誰辦差事不是辦呢?

想罷,他當即朝男人拜了一拜,“下官,徐長天,叩、叩見廣陵王!”

封越滿意一笑:“很好,良禽擇木而棲,徐大人是個有前途的,免禮罷!”

“多、多謝王爺。”徐長天艱澀咽了口唾沫星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外頭帶了多少人馬?”

“回王爺,不多,也就兩百餘人。”

“嗯,如今你們督司已死,等消息傳到京中,最快也是半月之後,再等新的督司上位,最快要三月余,你身為千戶長,最熟悉都指揮衙門的日常要務,這段時間便是由你來暫代指揮使司一職。”

“下官惶恐。”

“沈儀棠勾結海匪,魚肉百姓,今夜與海匪分臟不均遭海匪暗殺,你將他的屍身拖回去,後事該如何辦,便如何辦,聽懂了?”

“下官明白了。”

“你明白最好,這便去辦罷!”

畢竟死的是朝廷命官,這個由頭也算是有個交待,待官府的人做了屍檢,將他與海匪勾結的帳本往朝廷一報,皇帝若有心剿匪,必會下達官員前來,他也正好藉此將廣陵這片污濁之氣徹底掃蕩清除。

待徐長天等人將沈儀棠的屍身運走之後,封越等人又騎馬打道回了布政司衙門。

門衛見他們又回來了,特別是那封越臉側與衣?上都濺了血,猶如地獄修羅,不怒而威。

“快,快去通知大人。”

“聽本王號令,若有人上前攔阻,殺!”

封越翻身躍下馬,與一百號侍衛帶刀闖進布政司衙門,無一人敢上前攔下。

很快布政司衙門幾個出入口全被王府的侍衛封鎖,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那凌一拂因着除了個心腹大患,今夜心情高興,便多喝了些,任他夫人攙扶着回了屋裡洗漱,正迷迷糊糊的剛往暖和的床榻上一躺,那上好的紅木門被人踹倒在地,往裡面揚了一股冷風。

凌一拂聽到動靜,眉頭緊蹙:“何人在外頭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活得不耐煩了?!”

任麗筠驚魂未定的拍着自個兒的胸口,抻着脖子往外屏風外看,“夫君,我去瞧瞧。”

這一出去,任麗筠便沒再進來。

凌一拂躺在床上睡了會子,只覺不對,渾身打了一個激泠,頓時清醒了不少,他翻身而起,披了外裳,套上鞋子出去一瞧。

只見封越端坐在八仙桌前,正倒了杯茶水解渴,酒喝多了喉嚨燒得發乾。

凌一拂跟見了鬼似的瞪着眼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凌大人,睡得可好啊?”封越沖他笑,看得凌一拂直發毛。

他臉上身上還有未擦乾淨的血跡,看他無恙的跟他說話,那定然是別人的。

凌一拂艱澀地咽了口唾沫星子,“王爺這是落下什麼東西了?我叫我家夫人去給您找找?”

“你家夫人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

跳動的燭火照映着窗外的被拉長的身影,在這清冷的夜裡如吞人的妖怪搖曳不定。

“你……”

封越拿起了立在杌子旁的刀,雪白的刀刃上還有風乾的血跡,凌一拂踉蹌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想做什麼?你敢?我可是朝廷命官!”

“哈哈哈哈……”封越狂傲笑了聲:“沈都司死前,也這麼說的。”

“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凌大人,現在輪到你了。”

凌一拂嚇得那汗珠子跟落雨似的,這世間沒有幾人不怕死,真到了生死關頭,只要能活下去,什麼都願意做。

“王爺!”凌一拂爬起身,朝封越猛地一拜,匍匐在他腳邊,一動不敢動了。

“凌大人這是做什麼?”

“是卑職……卑職豬油蒙了心,如今一想,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敢衝撞王爺!王爺大人有大人,饒恕小人無知啊!”

“是么?”

“是,是的。”

“本王聽說,凌大人在廣陵隻手遮天,就是土皇帝,沒有人敢忤逆?”

“不不不,以後這廣陵是王爺說的算!”

“真的?”

“真的!真的!求王爺饒小的一條賤命!”連沈儀棠都被他殺了,這人是真心狠手辣且膽大心細,他既然敢殺沈儀堂,殺他就更容易!

“把你藏起來的賬本交出來。”

“什,什麼賬本?”

封越一刀將他那桌子給當場劈成了兩半:“你是想如這桌案,當場變兩截么?你給本王的賬本,和你自己留的賬本是兩套,你還想撒謊!”

凌一拂呼吸一窒,額頭細密的汗水滲出打濕了鬢角。

“若再不老實交待,本王也不想再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帶了人個各角落仔仔細細地搜,說不定還能搜出點別的東西。”

“我交待!我一定老實交待,王爺這邊請。”

封越晃了晃手裡的刀,朝他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帶路。

只見凌一拂走到卧室,扭動了收藏柜上的花瓶,卧室的一扇牆打開了。

裡面一片漆黑,凌一拂提了燈,照着暗室里的台階,引起封越慢慢走進了暗室中。

暗室里金銀珠寶自不必提,堆了一箱又一箱,凌一拂走到角落,從牆角的暗格里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那邊的一個漆紅木箱,那木箱里全是賬本。

“王爺,這是十年間的賬本,都在這了。裡面還有田莊的地圖,地契文書都在裡頭,王爺請過目。”

之前他給封越的賬本是明面上交給朝廷做的假賬,私自徵收兩倍多的賦稅,包括但不限於鹽、茶、絲、田、丁、商稅。

而多出的利潤,一半進了自己的口袋,另一半孝敬給了太後。

這將近二十年,搜刮來的錢財不計其數,卻是苦了當地的百姓。

封越叫人進來清點了這裡所有的財務,一併將這些賬本當著凌一拂的面搬了出去。

凌一拂心痛如刀絞,生死悠關,卻不敢吱聲。

“凌大人是個聰明人,過幾日你便往京中寫一封舉薦信去,讓都指揮司的徐長天暫代都司一職,其餘的事情,你便不要再管,從今以後這廣陵,本王說的算!”

“是,是!”凌一拂心裡雖恨,卻只得面上賠着笑。

“時辰也不早了,你家夫人現在大概也醒了,趁着天沒亮,還能睡兩個時辰,那本王便不叨擾凌大人休息了,告辭!”

“王爺慢走。”下次不要再來了!

“啊,對了。”

氣還沒喘均勻,凌一拂幾乎是第一時間擡頭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問:“王爺還有何吩咐?”

“你這裡的門很不錯,竟是上等金絲楠木所制,本王甚是喜歡!正巧王府正在布置,還缺幾張好門。”

“哈哈……好辦,好辦!”凌一拂一臉討好:“明日我便叫人將這門卸了給王府送過去裝上。”

“凌大人前途無量。”說完這句話,大搖大擺的走了。

直到確實他走遠,再也不會回來,凌一拂渾身脫力的跌坐在暗室冰冷的地面上,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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