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烎兒小手伸進衣襟里,抓出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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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烎兒小手伸進衣襟里,抓出一……

封熙蘭嘲諷一笑:“我就知道, 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知悔改?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司墨湊到他跟前,彼此的距離拉近,他能聞到那哥兒身上清冷的梅花香, 與之前記憶中烈似驕陽轉變成另一個極端。

他看上的人, 果然很有趣!

封熙蘭沒有躲避, 面對野獸, 越是逃避只會越他們的獵殺之心更甚, “怪不得, 你的父王不喜歡你。”

司墨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扭曲,“誰都可以說, 唯獨你不能!”

他發了狠的扣着他的下巴, 想要給他一點教訓, 可當迎上他倔犟絕決的雙眸時, 司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怎麼不繼續了?想殺了我是嗎?司墨,像你這樣的人,什麼也不配擁有!”

“你住口!”

見他憤怒, 封熙蘭得意一笑, “說到你的痛處了?你真可憐啊,卑劣、骯髒, 沒有人會喜歡你。”

“不是的,不是的!!”司墨心口如刀剜, 他用力嘶吼, 卻又無法反駁,“你以為我在乎?哈哈哈哈哈……我早已不在乎了。”

最後那句不在乎,字裡行間卻滿是寂寞。

他在乎,沒有人比他更在乎, 封熙蘭會怎麼看他,可他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得到他的愛,一開始以為是佔有,只要佔有他,他就會屬於自己。

可事實不是這樣,他搞砸了,完全弄巧成拙,讓他恨死了自己。

他承認,從封熙蘭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刀子在戳刺着他的心與自尊,他不允許自己軟弱哭泣祈求。

封熙蘭突然起身,不再看他一眼往外走去。

司墨呆坐在屋內許久,才又不甘的起身追了出去。

“阿蘭!”

“放開!”封熙蘭甩開了他的手,“你還想做什麼?說話就好好說,別拉拉扯扯,我跟你不想扯上任何關係。”

司墨聲色沙啞,“你……”

封熙蘭不耐的閉了閉目:“我走了。”

“別走!”司墨纏了上去,“剛才說的是騙你的,我很在乎,你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

封熙蘭聽着只覺好笑,“司墨,你裝上了癮了是嗎?”

“我沒有裝!”

“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信!”

“那要如何你才信我?”

“等你死的那天,我會來你墳前告訴你。”封熙蘭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提醒了句:“對了,匣子里的東西,還給你。”

“是什麼?”

封熙蘭笑容扭曲:“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司墨還想說什麼,但封熙蘭不再給他任何機會。

他矗立在風中許久,眼睛被吹得澀疼,他失落的收回視線,轉身回了屋。

桌案上擺着一隻漆黑檀木妝匣,拿起來有一點重量,司墨疑惑的緩緩打開了盒子,錦步包裹着一團血糊糊的東西,散發著血腥氣味。

他用指尖挑開錦步一角,看到了一個剛成形的小嬰孩,當意識到這是什麼時,司墨強裝的冷漠被徹底瓦解。

心口像是被什麼在用力撕扯,痛苦到了極至卻是哭不出來,他只是用力的抱着匣子張着嘴嘶啞的低吼着,胃裡一陣翻湧,他嘗到喉口的一絲腥甜,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好像終於意識到,人一旦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就再也沒有了回頭的可能。

沒有人會給他回頭的機會,從來都沒有。

阿蘭是寧可玉碎不可瓦全之人,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好結果。

青芽默默跟在封熙蘭身後,回想起剛才那司墨郡王的樣子,竟是比那司明更有人情味,至少他看他們小郡王的眼神,應該是在乎的吧?

要是一開始賜婚的是司墨郡王,或許他們的處境不會這麼艱難。

“小郡王……”

“今天的事情,回去之後從你腦子裡剔掉。”

“小的知道的。”

封熙蘭心裡舒暢了點,一個人痛苦怎麼能夠?得拉着作俑者一起,萬事公平了,才會叫他暢快。

馬車又是半個時辰的顛簸,回到王府時,封熙蘭疲憊不堪,只想回屋休息。

才剛走到後院,一道靚麗的身影帶着明媚的笑容朝他走來,隨後朝他福了福身:“世子妃,等候您多時。”

封熙蘭打量着她,金釵銀環蜀錦緞,眉如遠黛面若桃李,是個嬌養貴氣的小美人兒。

主子沒說話,青芽也靜默在一旁,直覺不好。

見他不說話,那女子也沒惱,只道:“我叫林雅緻,世子殿下跟你提過嗎?”

“你有話直說。”

“以後我也要住進這後院來,世子妃應該會有容人的雅量吧?”

這樣明目張胆,早已是不將他這個世子妃放在眼裡。

不過早有聽聞,司明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還有孩子,只是因着他的原故,從未帶進過府里。

想必這林雅緻出身不甚好,不然哪輪得到他充當世子妃這個牌面?

哈,可笑至極!

“娘親!我找了你好久。”不遠處一個四歲左右的稚子從走廊飛奔而來,抱過了林雅緻的腿。

林雅緻溫婉一笑,摸着稚子的頭,往封熙蘭跟前推了推:“雲舟,給世子妃請安。”

“世子妃怎麼是個男的?”

“因為世子妃是哥兒呀。”

“可是哥兒不能當正妻,嬤嬤們都這麼說。”

林雅緻一臉歉意看向封熙蘭:“孩子不懂事,還望世子妃勿怪。”

封熙蘭淡着臉,盯着這對母子,冷聲道:“既然知道不懂事,就不該放出來討人嫌啊!你既然要放他出來,做為母親,難道不該好好教他說話嗎?”

林雅緻臉上的笑容僵住,滿是難堪,“世子妃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你做事都這麼難看了,怎麼,幾句難聽的話你還聽不得?也不知你是什麼貴命,怎麼不讓你坐上這世子妃呢?”

林雅緻臉上再無一絲笑意,只剩下無盡的難堪,進退兩難。

“你今兒不是要過來試探底細的嗎?現在知道我不好惹了,就帶着你的兒子從我眼前消失,司明愛上哪上哪去,咱們以後還是井水不犯河水,聽懂了?”

林雅緻慌忙福了福身,收起來了那些假惺惺,“妾身知道了,妾身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世子妃面前,討你的嫌。”

說著,牽過那孩子轉身離開。

那孩子扭過頭沖他做了一個鬼臉。

封熙蘭舉起拳頭假裝要揍他,小孩嚇得縮起了脖子,躲到了他母親身邊,不敢再回頭多看一眼。

封熙蘭冷哼了聲:“無聊!”

青芽沒忍住笑了聲,小郡王還是有些以前的影子的。

“傻笑甚麼?”

“沒,沒什麼。”青芽慌忙抿住了唇。

封熙蘭心裡越發煩悶,以後的日子怕是會更加的艱難。

“對了,你會做針線活么?”封熙蘭突然回頭問向青芽。

青芽點頭:“會的!不過繡得有點拿不出手。”

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以前在府里的里,成天跟着他們小郡王往外跑,一刻也坐不住,哪有什麼心思沉下心來學繡花?

“去,現在就去找個綉娘來,我要學着做幾件衣裳給我未來的小侄穿。”

青芽怔愣了下,他哪來的小侄?想了會兒,恍然大悟:“是廣陵王妃有了?”

“嗯。”

青芽嘆了聲:“廣陵王妃真是好命啊!”

“他那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封熙蘭說完,又不由一陣失落,或許他便是這不討人喜歡的人。

父王在他小時便經常說他,性子過於驕傲凌厲,過強則易折,過剛則易斷,何況他是哥兒,又比不得男子,時常拘着他在家裡修生養性。

可他偏不學,就喜歡學男子的瀟洒恣意,隨性而為。

如今他確實吃了苦頭,但也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哪怕是斷了折了死了,他也是他封熙蘭。

因為想要給曉楓的孩兒做幾件小衣裳,這還是頭一遭安靜的坐在屋裡,一個多月不出門,認真的跟綉娘學做衣服。

時間如流水易逝,眨眼間又是一年的夏日。

這時廣陵王世子封烎一歲半,小胖子長得很敦實,還不會走,卻想要到處走到處看。

咿咿呀呀的流着口水,表達欲很強,卻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這一年是封越最清閑的時候,他時常帶著兒子去校場練兵,為了省點事,他用一塊布巾從小胖子兩隻藕臂下反穿過,從背後提着他走。

士兵們看到小世子過來,會想要逗他,起初還謹遵着尊卑有別,日子一長,發現封越除了練兵時十分嚴肅,在平時沒有什麼王爺架子,跟士兵們一起練習比式一起吃飯,親如一家,就再也沒什麼能攔着他們逗小世子了。

小世子看他們騎馬,哭着也想要騎馬,還不讓人帶他騎,後頭坐着個人他就哇哇叫,要自己霸佔一匹馬。

連站都站不穩的小娃娃,怎麼可能騎得了馬。

得虧有人機靈,牽了條狼狗,讓小世子騎在狗背上跑,於是連着好幾個月,都是小世子被人扶在狗背上,在若大的校場到處跑,狗都瘦了一圈。

待兩歲的時候,小世子走得很穩了,長高了抽了條,還是跟着他父王去校場練兵,看着士兵們練拳,他也站在一旁練得有模有樣,馬步扎得極結實。

如今他已不騎狼狗了,成天帶着大黃挖泥巴搗蟻穴,大黃兩條腿扒拉着黃土,一挖一個坑,校場已經有幾十個坑,哪天一不注意就崴腳摔了。

見兒子又在校場挖坑,封越一陣無奈,一把提起他的後領:“父王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校場內挖坑了?那邊有個土堆,你去那兒挖!”

“土堆不好玩,父王,烎兒想記己找坑挖。”

“……”

狗都嫌的年紀,就盡愛找抽的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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