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房東下午來修空調，周清予房間的空調紅外遙感出了問題，要等專業人員來維修。房東還特意去司涔的房間檢查了一遍空調，運行不起來是因為插頭拔了。
是誰幹的他心裡有數，周清予沒揭穿他，揭穿後可能兩個人都會陷入更加尷尬的局面。從暗戀者的來說，周清予挺喜歡現在這樣的狀態。
“周老師，我.....”司涔為難地開口。
“我年紀大，跟我睡有安全感是吧？”周清予拍了拍他的肩說。
司涔：“……”
離過年還有一周時間，返鄉大軍的消息開始登上熱搜。
“回家過年嗎？”周清予問。
“你呢？”
周清予沉默幾秒，陷入心理鬥爭。回不回去對他來說意義不大，除夕那天去看看母親，跟蘇韶吃頓年夜飯這個年也就算過完，十幾年來一向如此。
但過年嘛，每個中國人最盼望的一個節日。
“回。”周清予猶豫不決地說。
“還有一周了，什麼時候起程。”
“明天吧。”
下午倆人收拾了東西，韓尋意找了過來，他身旁還有一個男人，看起來跟周清予也是三十歲左右。
還是周清予開的門。
“周老師，司涔跟我說你們明天就回去準備過年，正好我愛人今天回來，一起吃個飯嗎？”韓尋意笑着說。他的愛人對周清予點頭微笑示好。
大冷天的人家都上門口來邀請一起吃飯了，這份真心誠意總不能掉在雪地里。
“好，先進來坐會兒，我換身衣服。”周清予說。
只要不出門，他基本都是穿着睡衣。
司涔剛收拾好東西出來，他跟他們聊的來，周清予眼神示意他去招待他們就回了房間換衣服。
吃的很簡單地道，老社區里的家常菜館子。
飯桌上聊着聊着，韓尋意還說到了自己的情史。他跟他愛人是大學時期在一起的，到現在已經三年。他畢業之後回了當地做美術老師，愛人繼續留在北京打拚，異地一年感覺真的吃不消，愛人回來前辭職打算留在這個小城市跟他一起發展。
周清予跟司涔要早點休息，這一頓飯沒吃多久。
“明天路上開車小心，到家說聲，提前祝你們新年快樂！”韓尋意手裡牽着愛人的手，“還有找到自己的愛人。”
周清予淺笑點頭轉身離開。
司涔撇了周清予一眼，堅定地說：“會的。”
倆人輪流開了四天的車回到佛山，平常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卻被堵在車道上半天。司涔見到擁堵的程度眼珠子彷彿掉出來。
等的太久漸漸磨沒了司司機的耐心，在車上連連喝水降火。
“這裡離服務區還遠，你喝多可是沒地方上廁所的。”周清予平靜地說。廣州每年的春運舉世矚目，他已經見怪不怪。
司涔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礦泉水瓶。
現在從廣州去往全國各地的高鐵和飛機基本上是售罄。司涔送他到了廣州難不成要自駕回北京？
周清予撇了眼他的臀部，路程的擁堵程度回北京估計都要變成死臀。他應該早些想到這點的，他到成都坐飛機回廣州，司涔自駕回北京。
“司涔，最近回北京的車票可能不好買。”周清予說。
“我不回去。”
周清予狐疑地看着他，留子不是很期待回家過年嗎？
司涔看出他的疑惑做了解釋：“我跟他們說今年不回去，他們自駕游去了。”
難怪他不急。
下午的時候兩人才回到廣州，給韓尋意報了平安。司涔在廣州住的酒店，周清予說家裡還有兩間空房間，不介意的話可以暫住在他家。
家裡每隔三天就會有保潔人員上門打掃衛生保持乾淨。周清予進門感覺家裡冷清清的，少了活人氣息。
他給司涔找新的拖鞋，翻了一遍鞋櫃也沒看到有新的。除了腳上那雙，剩下的另一雙是蘇韶穿的拖鞋。
“你不介意的話，穿蘇韶的湊合湊合？”周清予指着蘇韶的拖鞋說，他目測司涔腳的大小，應該是比鞋子大了點，但湊合穿應該是沒問題。
“我介意，你把這裡的地址發我？我叫跑腿買一雙。”司涔說。
小區設有門禁，外賣小哥上不來要自己下去拿，樓下有家超市還不如直接去超市買。
“走吧，我跟你去樓下超市買。”
大後天是春節，超市放着每年必備的《財神到》音樂，前來採購的親子家庭，門前防着各種各樣的紅燈籠和對聯。
周清予無暇逛那些東西，直奔拖鞋區。自己一個人有啥好慶祝的。
司涔問周清予能不能在家裡做飯，周清予點頭同意說家裡什麼都沒有，他拉着他逛遍整個超市，除了買拖鞋，還買下糧油百貨。
倆人並排着走，司涔手裡推着購物車，他一邊看兩旁琳琅滿目的商品，很像搭夥過日子的伴侶。一個是淡顏系的清冷美人，一個是陽光俊朗的型男，來往的人忍不住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回到家裡周清予才想起來最重要的東西沒買，被子枕頭和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