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畫展來到最後一天，《碎雨》拆下打好包裝送去拍賣會。楚編跟助理來上海給周清予準備簽售會。
周清予跟司涔去了拍賣會的現場，他臨時買了套夏季的正裝穿上，要不然穿着一套休閑裝在那種場景太彆扭了。
經過十天的畫展展出，司涔在國內的名聲大噪，第一件拍品就是《碎雨》。
起價是1萬，是當天所有拍品中價格最低的。
拍賣官讀完簡介之後不少商界的精英紛紛舉起牌子。這錢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件衣服的價格，拍下之後說不定能跟司涔有合作，捐贈給基金會又能給社會樹立一個良好的企業形象，簡直一舉兩得。
“兩萬！”
“五萬！”
“十萬！”
“十萬一次......十萬兩次.....”
全場一片死寂之後以十萬的價格成交這副畫，拍下的人是一位50來歲的叔叔。
簽下協議之後他特意給那叔叔道謝。
倆人還聊了起來，原來幾十年前那叔叔的孩子就是因為腦膜炎不幸去世，對這病異常的敏感。
聊完之後跟楚編見面商討具體什麼時候舉辦簽售會。
“司涔那邊怎麼說？”楚編問。
畫展結束之後要對場地進行清理，具體清多久要看那邊動作如何。
“明天就能全部運回北京。”司涔說。
“你確定這麼快？”楚編不敢相信地說，畢竟幾十幅畫說一天內運走工程量不小。
周清予更是覺得震驚，他怎麼忽然這麼趕時間。
“確定。”司涔篤定說。
“行，那我後天早上過去準備。”楚編算了算時間，“那四天後開簽售會，也是7月6號。”
“行。”
他們三人下到畫展層就已經有工作人員在拆卸畫作裝泡沫準備運輸了。
難怪這傢伙這麼快說是明天，原來一結束就趕着加班運回北京。
“怎麼那麽急？”周清予環顧四周忙碌的工作人員問。
“你住這邊不舒服，想早點辦完回去。”司涔說。
周清予笑了笑，“好。”
-
周清予只要在簽售會當天能夠到場就行，其餘的事情交給楚編和小助理即可。
親簽時間是上午9點到11點，下午2點到5點。七月份的天像個大熔爐，他提前叮囑了工作人員準備水備着。
還沒出門司涔就收拾好了東西，他們打算坐今天晚上的航班連夜趕回廣州。
周清予穿的淡綠色襯衫和白色短褲，襯衫的領口偏大，他的天鵝頸和小部分鎖骨擡眼就一覽無餘。臉上鬍鬚剃的乾乾淨淨，碎發修整得當將他一張清冷秀俊的臉顯現出來。
“嘖，真不想讓你暴露在公告場合被人看。”司涔摸了摸他的脖頸說。
周清予把他手拿下，攥在手裡放到心口上，“心在你那呢。”
司涔得意地笑，“好。”
陳凝今天正好有空閑時間來給他們當司機。，當然這個司機可不是白當的，跟司涔達成了交易。在林阿姨面前美言她幾句，讓林阿姨對出櫃這件事看開點。
簽售場地附近今天還有不少娛樂活動，還沒到停車場附近堵的水泄不通，陳凝跟朋友約了早茶不想堵在這兒太久浪費時間，打算找個能停車放人的位置讓他們自己走過去。
“司老闆，周哥我在前邊停車你們自己走過去，也就幾百米當晨練啦~”陳凝說。
“別人幹事情都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這怎麼半路跑路。”司涔打趣她。
“行。”
時間還早，走個幾百米就當活動活動筋骨，周清予心想。
“吶吶吶，周哥都說行了你可別刺我了。”陳凝反駁他。
下車之前陳凝給了周清予一個口罩，說戴上相對於給自己的隱私加上一層保護。
到了之後他喝了杯水就被楚編推搡去簽書了，提前了半個小時。
“老周啊，沒想到你書迷這麼熱情，好多人大早就在等着檢票進來了，外面沒有位置坐了，我就想着提前半個小時吧，人家等的怪累的。”楚編說。
周清予點點頭，“嗯，等久確實累。”
剛開始的環節是跟書迷們問好，台下烏泱泱的一群人，他見這麼多人開始緊張起來。
他以最謙虛和真摯的語氣：“各位親愛的書迷們，上午好。我在這裡要先感謝大家對我作品的認可，對我的認可。”說完他鞠躬道謝。
書迷們以熱烈的掌聲表示回應,有的還小聲感嘆他的聲音很好聽。
“這是我的第一場簽售會，除去本次的開支剩下的收益我將以大家的名義購書捐贈給山區學校，感謝大家的支持。”
台下紛紛歡呼，“必須支持周老師！！！”
之後就是親簽環節，他夏天習慣多喝水，剛簽沒多久水杯里的水就喝完了。
不多時司涔穿上現場工作人員的衣服戴上口罩接好水給他送過來。
“周老師辛苦了。”
周清予正簽著字，一聽到他的聲音手中的筆停下，笑着說：“謝謝。”
午飯過後周清予跟楚編商討簽售會結束後相關的事情，牽涉的資方不多，後續的事情基本上跟財務掛鈎，需要他辦的事情不多。
他往上一層的休息室跟司涔休息。
“累了吧？”司涔問。
“還好。”
“我給你揉揉？”
“行。”
手不停地簽了一上午，右肩感覺有點僵硬，揉了之後感覺舒服多了。
周清予有中午小憩的習慣，跟司涔躺在小床上睡了會兒，到時間起來簡單洗把臉又繼續簽。
-
簽完跟工作人員們合照和發了紅包之後就趕回廣州了。
到機場是晚上十一點半，這個點車子不好打，周清予給蘇韶打了電話。
“睡沒？有沒有空來機場接我？”
“沒呢，幾點到？”
“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