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猙獰、會嚇壞他。
諾藍的心跳和他交錯躍動,簡直是自顧不暇,仍然是強制性打開他的腦域,大包大攬地囚/禁了他所有暴走的精神力。
梅沒有任何反抗,只是撫摸着諾藍的尾,相比於理論上雌蟲的蟲尾圍度,諾藍的蟲尾明顯更粗,也更富有彈性。
梅按着諾藍的後腦,告訴他:“我是第一次和你鏈接,可能沒有輕重,如果我弄疼了你,你可以隨時喊停。”
“不,你已經溫柔太多……”諾藍含着哭腔說。
諾藍心裡是暗暗把他和艾爾法作比較的。
哦,那怎麼啦!
但是接下來,諾藍只聽見來自於梅的一片沉默。
……
暗壓壓的黑夜仍然不見破曉,諾藍在昏迷中醒來,梅卻在床邊坐着,半張側臉看不清表情。
他的蝶翼在空中豎起,隨着他壓下來的動作,諾藍臉上掛了一片紅色的磷粉。
【雄蝶的磷粉是製作夜光儀器的重要原料,不知道梅隊長的磷粉能賣多少錢一盎司?】
【發財了發財了。】
梅帶着汗濕的手心撫摸他的臉,輕柔地抖了抖翅膀,卻也沒有提出讓他回到艾爾法身邊睡覺。
“小可愛。”
諾藍閉着眼睛,感受着濕熱的潮吻落在自己的眼皮上,像是安慰,也像是道歉。
“你這個時候,心裡在想什麼?”梅溫聲說,他的攻勢循序漸進,無孔不入,像是溫水煮青蛙,“夢裡你一直在哼唧,像可憐巴巴的幼蟲,叫的我心疼。”
諾藍在這份煎熬中口不擇言地說了實話:“在想我的學分…”
“是嗎,”梅輕笑,手在他尾巴上鼓勵式地輕揉,“沒關係,小可愛,就算你說你在想艾爾法我也不會介意,告訴我。”
“……真的沒有。”諾藍愁眉苦臉地回答,怎麼這麼記仇啊梅隊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艾爾法是他隊長,就算光明正大地說也沒關係的吧!為什麼會覺得害怕!
可能是……梅的手部動作就像幫助懷孕的雌蟲促進排卵吧!!
諾藍被潮濕的吻入侵耳鳴時迷茫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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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大晚上不睡,折騰什麼呢?”
某隻珍珠白閃蝶在門外敲個不停,“哥,你沒睡正好,我睡不着,你快點開門。”
梅和諾藍同時回過頭去看門口,諾藍驚悚,想也不想就往梅床底下鑽,但是該死的,他的床是實心的,諾藍趕緊打開他的衣櫃,整個鑽了進去。
在合上櫃門的那一刻,他仍然沒有想通為什麼自己心虛,以至於遺忘了自己的尾巴尖還落在櫃門的夾縫外的事兒。
貝利爾揉着碎亂的白髮進來了,近乎於赤|裸地站在月光下,雄性的身體肌肉健朗,臂膀堅實,兩條長腿邁進門,往梅身邊一坐,“哥,剛才有個蟲進來,管我要一樣東西。”
“要什麼?”梅克制着呼吸,極力保持平靜。
貝利爾單純帥氣的臉龐十分不解,“要一樣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上交,說是明天有用,而且是保密的。我把毛絨小蝴蝶給他了,你呢?”
“你說這個,我給了他絲帶,這是母神節的傳統之一,{繁殖日},現在文明一些的叫法是舞會日,其實道理是一樣的,都是希望蟲母的子嗣能夠繁衍出更多的後代,不要辜負初代蟲母閣下的偉大付出。”
說了這麼一大堆,貝利爾都沒插嘴,他感覺他哥的氣息很不穩,也不知道什麼緣故。
貝利爾湊近了一聞,在梅的耳根聞到一縷熟悉的蜜香。
這味道是……諾藍·聖卡羅蘭?
貝利爾不動聲色地在室內巡瞍一圈,鎖定了衣櫃縫隙里的一條銀白色尾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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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藍的尾尖被一根手指纏住,輕輕揉搓。
完了!被發現了嗎!
“出來吧,小蜜蜂,如果你害怕的話,那把我當成我哥也沒關係。”
櫃門打開,貝利爾和梅如出一轍的臉上卻顯露出截然不同的頑皮的笑容。
諾藍縮成一團,心虛道:“貝、貝利爾?怎麼是你!”
“小可愛,你相信雙生子之間有心靈感應嗎?”貝利爾單條膝蓋跪下,向諾藍伸出雙臂,快樂地眯着眼睛笑起來,“來摸摸我啊。”
諾藍猶豫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沒想到貝利爾像是被點燃了的熱情火把,衝上去把諾藍壓進櫃門裡面,激動地舔了舔諾藍的脖子。
諾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無路可退了,絕望地揪住貝利爾的頭髮,後背堵着木板,尾巴可憐兮兮地蜷成一團,手指捏緊。
雄蟲無辜的眼神濕漉漉的,似乎沒意識到,他的語氣已經像是在撒嬌了……
“我跟哥哥有心靈感應,我是感知到他有喜歡的雌蟲了才醒過來的,心跳個不停,我還以為他在星軌俯衝。”
“從小到大,我們倆都會喜歡一樣的東西,每次都能各自擁有想要的,但你只有一個,這次我們倆終於不用爭的頭破血流。”
貝利爾倒是也繼承了梅的一點點禮貌,“剛才你梳導哥哥的精神力的時候,我也有爽到,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聲謝謝。”
諾藍捂着臉,感覺臉在蒸發煮雞蛋,這是怎麼說出口的啊啊啊啊太羞恥了!!
貝利爾俯身把他從柜子里抱出來,放在地毯上,諾藍捂着臉,梅端莊溫順地跪在諾藍的尾巴邊,貝利爾像調皮的幼蟲一樣趴在諾藍身邊玩他的頭髮。
諾藍被蝶族的信息素包裹着,可以說是有點想哭了。
梅雖然是很會安慰蟲,也很有服務精神,但是一想到貝利爾也會感知到他們見的精神鏈接……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