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蟲母的味道&a; 將諾藍輕……
天色晨光映襯, 外圍防護網警戒消除,遠征艦隊的兩艘巡迴艦從暗區返回王庭。
清晨總是忙碌但充滿秩序,不過今早有點不同, 所有士兵高度關注某間門鎖緊閉的艙室,下了賭注猜上將什麼時候從艙室里出來。
這個原因也很好猜, 昨晚那個被逮捕的“嫌疑犯”實在是過於美貌,雖然肯定上將不會為了美貌而違背職業道德, 但過度的美貌總是惹蟲憐惜……
賠率是13:1,押上將今天出不來。
但是盧卡斯和路修分別押了2w星幣,賭上將能出來。
所以賠率眼睜睜從13:1降到了8:1……
艦員們緊接着展開激烈投注!
上將不僅是上將,更是蟬族政務的監察官, 該找個雌蟲處對象了, 但他一直用軍部為擋箭牌, 拒絕帝國婚配管理局發送的基因配對邀請……總拒絕也不是那麽回事, 艾爾法已經被星網戲謔稱之為首都星的鑽石單身雄,一心報效帝國的青年蟲族標杆、帝國明日之星、打仗把談戀愛激素腺體打壞了的上將。
反正士兵們都挺着急, 至少比上將本蟲着急。
大概兩個小時後, 第三道防護屏障的熒光消失,上將牽着昨晚的雌蟲出現。
他的手臂再次出現蟲化現象,一直用臂鎧護着雌蟲的腰, 躲過星艦里各種帶有激光射線的儀器和設備尖角, 小心溫柔,極盡呵護。
其他蟲都看傻眼了, 上將從來沒有態度軟化的時候, 更別提照顧雌蟲了!
要命了,押“出不來”的蟲們整整賠了七萬兩千星幣!
星艦里哀嚎一片,艦員們先是一愣, 然後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媽媽的,救命啊,上將居然喜歡別蟲家的雌君!
這位清瘦秀麗的雌蟲有一雙美麗憂鬱的黑色眼睛,晨光淋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金絲光暈,夢幻而朦朧。
他的腹部鼓起一層,在消瘦的軀體上很突兀,突起的弧度圓滑嬌小,而且是一整塊凸起。
有些蟲族的複眼能清楚分辨腹部皮膚表層有一顆又一顆圓形的弧度,這是蟲族在人形狀態下懷卵的主要特徵,那些蟲崽們只有胚胎大小,但已經具有精神力,不知道為什麼,它們看上去無比強壯,遠遠超過其他雌蟲的卵期指標。
……沒錯,雌蟲明顯懷有蟲卵,腺體還在不停分泌大量極具誘/惑力的蜜香,這是因為孕期的雌蟲為了保護母體和蟲卵,持續性散發迷惑雄蟲的氣息,讓雄蟲們想起幼時的記憶,從而降低對雌蟲的攻擊性。
這氣味讓雌蟲看上去美貌而柔和,母性的光環落在他身上,讓蟲族們很想喊一聲“媽媽”。
…
盧卡斯擔心了一晚,看見諾藍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心裡知道艾爾法絕對不會弄傷諾藍,但看見諾藍的那一刻還是非常興奮,“諾藍……”
盧卡斯情難自己地擁抱他的時候,諾藍下意識用胳膊擋了一下肚子。
“盧卡斯,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盧卡斯斂下眼眸,眸色一瞬間黯然,嗅聞空氣,緩緩用鼻腔記住,在心中碾磨、嚼碎、來消減無盡的殺意。
諾藍聞上去的氣味確實是在第一階段求偶期之後,也就是說,雌蟲每一次的求偶期都會導致一次發/情,隨後經歷五個階段,進入成熟體,引起發/情期,這個時候發/情的頻率比較高發。
最後,雌蟲會穩定在繁殖期里,不再局限於某一個發/情階段,隨時可以生育,一直到身體機能衰退為止,通常那也是雌蟲死亡的時刻。
雌蟲在野外環境要度過求偶期不容易,黑蝶侍一個機械蟲,沒有使雌蟲受孕的功能,那就只能是……梅·聖恩的卵。
那種情況下,諾藍選擇邀請梅為蟲卵授予生命,是唯一的選擇。
這也說明,諾藍不抗拒必要的生理/需求。
這倒是有點奇怪,一般情況下,雌蟲會在徹底成熟之前選擇合適的對象談戀愛,而非順從天□□/配。
就算雌蟲處於弱勢地位,但帝國並沒有強制要求雌蟲們生育。
只有“媽媽”會不停懷孕生產,擴大蟲族,開疆拓土。
所以諾藍是怎麼回事?
盧卡斯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問。
因為這是諾藍的選擇。
…
身為徹底成熟的S級,盧卡斯對孕期的氣味無比敏感。
空氣中殘留着梅似有若無的信息素氣息,任何一個S級都能聞到,更何況艾爾法。
雄父們也會在母體身上標記自己的所有權…
艾爾法昨夜卻沒有趁機侵/占諾藍,這倒是很讓盧卡斯意外,對於艾爾法來說,殺掉梅的蟲卵,再灌射自己的蟲精,也許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就結束。
但仔細想想,也是必然的結果,上學的時候艾爾法就對諾藍照顧頗多,從來沒強迫過他。
盧卡斯深深呼吸一口氣。
快樂的、戰慄的精神力令他聲音顫抖。
他在諾藍耳邊低聲問:“他對你好嗎?”
“對你不好的話,就回到我們身邊…”
雄蟲低靡的聲音顯得很委屈,“你帶着別的雄蟲的味道,太讓蟲嫉妒。”
“回來好嗎,我和路修都很想你…”
諾藍說:“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參與訓練…三周之後,我可以考慮你的提議。”
盧卡斯頹然之後終於得到了一絲安慰,攬住小可愛有些臃腫的腰,感受着少年身上甜蜜而溫柔的氣息,“…讓我抱抱。”
諾藍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歡迎回來,盧卡斯大校,你們辛苦了。”
盧卡斯低低笑着,“想着你,才有命回來。”
艾爾法的副官匆匆趕來,“上將,梅長官要求您儘快將他的愛人送回聖恩莊園…您想怎麼回復?”
艾爾法握住牛奶杯的手有一瞬間僵硬,放下杯子,擡頭問他:“他的愛人是誰?”
“叫、叫諾藍,好像就是和您睡了一晚的那一位。”
“那是我的愛人。”艾爾法說:“我拒絕。”
“可…梅長官又說,那是他蟲崽的雌父,您不能以強硬手段拘/禁他,如果不是他一時失誤,不會讓諾藍去暗區冒險,而且,軍部應該率先通知他,而非直接讓您把諾藍帶走。”
傳達指令的副官渾身冒冷汗,蟲崽的雌父什麼的…這將是絕殺!
…這個雌蟲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不僅從暗區全身而退,還讓軍部兩位高級長官爭風吃醋,據說還有其他雄蟲渴望見到他?
…真是惹不起的程度。
果然,艾爾法上將看他的眼神都變冷了,副官連忙說:“不過我向梅長官解釋了,諾藍昨夜和暗區的阿爾忒王冠交易有關聯,我們必須將所有與暗區相關的蟲族集中審訊,包括貝利爾閣下,現在貝利爾閣下已經回去了,梅長官這才沒有再逼我們,叮囑不要對他的愛人…對諾藍用刑訊手段,所以,我們倒是不用立刻將諾藍放回去。”
“還有一條突發公共事件信息,要告知給您。”
“執政官閣下想要立刻見您,地點在王庭正廳,想要您回稟他有關於人類與蟲族之間的間諜的事。”
王蟲閣下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王庭內部看上去正常運轉,但實際已經四分五裂,執政官將一半職權授予拉菲爾閣下,同時,兩位已經成年的殿下分庭抗禮。
艾爾法說:“我知道了。”
他坐在執艦官指揮桌前,諾藍湊過去,想要和艾爾法說自己不去王庭。
不過他剛一湊過去,艾爾法就察覺到了他,頭也未擡,一隻手還在寫報告,另一邊修長的手臂伸出來,輕柔而有力地摟住他的腰,手指收攏,稍一用力,臂上青筋血管擴張一瞬,將他輕輕帶到自己腿上坐着。
“着急了?”雄蟲低着頭,低沉渾厚的嗓音很溫柔,“小可愛,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寫完。”
諾藍倒是沒想現在就打擾他,點點頭,“好,我等你。”
艾爾法的懷抱永遠溫暖而舒適,諾藍坐久了,體能下降,感到疲倦,腦袋貼在他肩膀,呼吸放緩,眼皮打架。
艾爾法保持不動,感受到諾藍發梢在他脖頸間痒痒的觸覺,手指本能地在他腰上適時地按摩腹節,舒緩蟲母被蟲卵壓酸的腰肢。
諾藍舒服地放軟了身體,喉嚨里呼出略顯沉重的唔咽。
太會做按摩了…怎麼會這麼會按?
艾爾法的手很會控制力氣,想要用力就用力,想要溫柔也會很溫柔,指節也很長,能包裹住諾藍的半個腰。
少年溫順地靠着他,手指溫軟地搭在艾爾法肩頭。
全神貫注地處理結束後,艾爾法將紙質文件掃描成檔案,發送給了王庭執政官光腦里。
他一動,諾藍就清醒了。
諾藍偏過頭,懶洋洋地看着他的眼睛,艾爾法在他眼角輕輕吻了一下,唇溫脈脈,溫聲問道:“你不想去王庭對嗎?”
諾藍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艾爾法,你真是我的解語花!”
艾爾法把他抱緊了點,“我只是覺得你不太喜歡那裡,巡迴艦每時每刻都受到軍部的監控,不論是內部或者外部,都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我,所以暫時還不能改變航道,一會兒到了王庭,我帶你去懸浮艇,躲開監視。”
諾藍懸着的心終於放下,艾爾法把桌面上整理妥當,托着諾藍站起來,諾藍的雙腿下意識夾在他的腰胯間,隨着他的走動,手臂也摟緊了艾爾法的脖子,直到艾爾法把他放在艦內落地窗的島台前。
艾爾法將軟枕墊在諾藍的腰部,掀開衣角,露出一截柔軟白皙的腰腹。
“放鬆,我剛學了怎麼按摩。”
諾藍懶洋洋靠着軟枕,艾爾法的手掌寬大溫厚,覆蓋在他腰上,一點一點按壓,從腰兩側向中間推展。
諾藍感覺自己像亂成一團的線,在艾爾法的按摩照料下,一點點解開繩結,腹部又熱又麻,酸爽舒服。
諾藍的皮膚漸漸冒出一層汗,艾爾法細緻地將汗舔掉。
他俯下身子,聲音沙啞,“媽媽,他是怎麼讓你開心的?”
諾藍:“什麼開心……?”
諾藍大腦放鬆遲緩,整個蜂像漂浮在雲端之上,舒服地腳趾蜷縮,意識徘徊在酸與爽之間,一條銀白長尾默默拖在地上,忽略了艾爾法在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