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紅浪,情深緣淺,怎地說。
待呻吟漸低,銀紅紗帳中的身影停了下來,室內一片寂靜。
兩人都沉浸在方才的餘韻中,回味不已。
胤禛的手無意識的摩挲着秋月光潔的背,臉色一片平靜,卻不復方才面色一片鐵青的樣子。
秋月靠在他的懷裡,小聲的喘息着,實在是——太刺激了。
方才她念了那句話後,竟然使得胤禛加倍勇猛起來,她完全招架不住,連聲告饒都沒有用。
這個時候的他,就像一頭猛虎,像要把她吞噬了似的。
讓她沒有絲毫思考了力氣,只能跟着他的掌控和節奏沉浮。
難怪後世一些書裡面說,閨房之中的一些趣語,更能增加閨房情趣,使生活更和|諧。
秋月不禁有些後怕,實在是那種感覺太難形容了,自己的理智一點兒也控制不住,只能跟着感官走。
靜默了半響,胤禛方道:“你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好,處着也舒服,少使一些小性子。”
幾百年時空的代溝,這是他們雞同鴨講最大的無奈。
秋月如何能讓他感到吃醋,感到愛是獨佔欲?
閉着的雙眼,掩去了眸中的無奈,輕聲答道:“知道了。”
胤禛聞言,滿意的闔上了眸子,“不早了,睡吧”
秋月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裡,並沒有答話。心,卻從激情中出來,漸漸變冷。
他們之間,永遠隔着距離。而這距離,卻是她永遠無法消除的。
翌日,兩人如常起身,外表看來,並無絲毫間隙。
秋月悉心的服侍他穿衣,低頭看着他石青補服上繡的五爪金龍。
是啊他現在是親王,將來還是皇上,你和他永遠都不可能年秋月啊年秋月,快斷了你心中的痴戀吧
須知:心不動,則不痛。
秋月心下這般想着,眸中不禁有些黯然。
胤禛看在眼中,心知肚明,卻仍面色如常受着她的伺候。
年氏是個聰明人,自會知道怎麼做,這點他毫不懷疑。
秋月伺候胤禛穿衣洗漱,又伺候他用了早膳,恭送他出了門,方滿臉倦色的扶了初蕊的手回了屋子。
初蕊和錦心兩人對望一眼,心中暗喜。她們誤會秋月滿臉倦色,是因為被胤禛寵愛而鬧得。
秋月看在眼裡,懶得解釋,倦倦的倚在炕榻上,看着窗**沉的天氣,心情更是鬱悶。
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
當年的她看到這樣的句子,是多麼豁達和嚮往。殊不知,是因為經歷了怎樣的無可奈何,才不得不選擇淡然。
世界上永遠沒有感同深受這回事,針刺不到她們身上,她們永遠都不知道有多痛
見她神色怠倦,錦心提議道:“主子要再睡一會兒么?”
“不了,我躺一會兒,一個時辰後要去給福晉請安,去備水吧,我要沐浴。”說完,兀自閉了雙目,假寐。
半個時辰後,泡了澡,秋月換了身家居的月白旗裝,領口處是銀絲線綉白蓮,很是精緻。
她做在黃梨木梳妝台前,看着鏡中的自己,那是一張不笑的臉,眸中透出絲絲的倦怠,古瓷般的肌膚,晶瑩中透出一絲蒼白。
讓初蕊給簡單梳了個小兩把頭,上面只簡單戴了幾個挖耳簪子,連她一慣喜歡的白玉簪也懶得帶了。
從梳妝台撿了兩個碧綠的耳墜子戴上,便扶了初蕊出了門。
烏喇那拉氏見了秋月的臉色,倒有些疑惑,她不正是得寵的時候么,怎的面色這麼不好?
想起在宮裡時德妃的話,和秋月當時的表現,烏喇那拉氏有些瞭然的笑了。
不過一瞬,便斂了笑,關切道:“妹妹怎麼了,臉色這樣蒼白,莫不是昨兒夜裡着了涼?這天可是變了,妹妹可要好生照顧自己啊”
秋月對她笑了笑,“謝福晉關心,妾醒得。”
李氏見狀,不免又刺了秋月幾句,不外乎是她身子骨不好,還霸着爺等等。
秋月聽着心煩,也沒心情理會這些,向烏喇那拉氏告了聲“頭有些暈,想回去休息。”便離開了上房。
出得門時,細雨已經停了,陰霾的天空也晴朗了起來。
清新的空氣混合著淡淡青草的氣息,讓秋月的心寧靜了一些。
“不回去了,咱們去大花園逛逛,也散散心。”秋月說道。
自打回府,秋月很少出自己院子,現在提議走走,初蕊便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