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書也看到了這一幕,她總算不用再憋下去了:“那個就是陸珩的未婚妻?”
顧及賀泠的情緒,她忍住了後半句:還真是挺有夫妻相的。
直到上了林舒書的車,賀泠的眼神都是冷的,陸珩的未婚妻一反早上熱情似火的態度,在電梯里看到她時明顯有些局促和尷尬,是陸珩進門後跟她說了什麼嗎?
說自己曾經追求過他,被拒絕後還意外成了鄰居?
“你說,陸珩的未婚妻怎麼上了別的男人的車?不是我封建啊,這都開進車庫來等了,顯然關係非同一般。”林舒書視力極佳,她剛剛似乎還看到那個女生上車飛快地親了駕駛座上的男人的臉頰一口。
堂堂陸總,婚前被綠,細思極恐!
“嘖嘖,一個在滿心期待地裝修婚房,一個在自家小區的地下車庫公然給未婚夫帶綠帽子……”林舒書掏出手機正想給顧逸一起吃他好兄弟的瓜,突然想到自己還在跟他冷戰中,又恨恨地放下手機。
“別多管閑事。”賀泠系好安全帶回頭一看,林舒書似乎正要跟誰發信息,她立馬捂住對方的手機屏幕,“你跟陸珩不熟,又沒證據。”
況且眼見不一定為實,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但賀泠將這些話咽下了,顯得她多在意陸珩的感情生活是否順利,他們現在只是有利益關係的甲乙方。
林舒書彆扭地解釋道:“我是想跟顧逸八卦……算了,他肯定要告訴陸珩。不過,陸珩要是真的被綠了,你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賀泠不解:“有區別嗎?”
“第一個高興,指的是陸珩被綠,你幸災樂禍;第二個高興……你自己品。”林舒書嘿嘿一笑。
“兩者都不。”賀泠瞪了林舒書一眼,催促她出發。
她才不吃回頭草,何況還是因為被綠而長出的回頭草,更加難以下咽。
車庫的盡頭,被兩人議論的陸珂渾然不覺。
她一邊掃碼繳停車費,一邊跟男友蘇鳴抱道:“你都不知道我剛剛有多尷尬!上一秒和人家設計師小姐姐誇下海口,說要找人家裝修房子,下一秒就被啪啪打臉,看到她的時候我都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陸珂說著,含淚將賀泠的微信權限設置成了“僅聊天”。
免得以後都不敢發房子裝修進度的朋友圈,怕人家會大無語。
蘇鳴笑笑不說話。
他是陸珩的私人醫生,**這些年沒少和陸珂接觸,兩人算是日久生情。
私人醫生這個職業,在普通人的行列里的確算收入不菲,但比起他的僱主陸珩來說,依舊是杯水車薪。
比如蘇鳴掏空積蓄準備的婚房只是普通的高層住宅,跟陸珩送給陸珂的江景大平層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對外說那套房是婚前房,一方面是保護陸珂的婚前財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照顧蘇鳴作為男人的面子。
因此在裝修這個問題上,他也不好插手。
“我最近還是不要再來找我哥了……”陸珂懊惱的情緒褪去,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這些可能會讓蘇鳴尷尬,便及時換了個話題,“我哥那病真的好了嗎?”
病情最嚴重的時候,陸珩連夜晚入睡都不敢關門和拉窗帘。
以至於他後來裝修別墅的時候,連電梯的材料都是全玻璃的,跟景區里觀光電梯一樣360°無死角的透明。
再加上父母離世留下的陰影,讓陸珩這些年來對去醫院看病十分抵觸,因此昨晚聯繫不上他,陸珂才會如此着急,生怕他又硬扛着不舒服病倒在家裡。
“放心吧,已經很久沒發作了。”蘇鳴騰出一隻手安撫似地拍了拍陸珂的手背,她這才稍稍寬心。 。
“開業大吉!”
“砰砰砰”的幾聲輕響過後,彩條和亮片紛紛揚揚地落下,林舒書和幾個員工舉着紅金色的禮炮,一臉歡喜地看着賀泠手裡的剪刀,等着她這個老闆親自剪綵。
說是開業典禮,實際上賀泠一切從簡,放禮花、剪綵、切蛋糕,然後開始創業當老闆的第一天。
工作室規模不大,走小而美的精品路線,只招了一個財務、一個前台,還有一個銷售,員工都是女性。
至於和設計相關的事情,賀泠都打算親力親為。
“林舒書,背着我吃獨食啊你?”
林舒書手裡的刀子剛對準蛋糕上“日進斗金”的“金”字,一個嬉皮笑臉的聲音響起,她不用回頭都知道這欠揍的聲音來自顧逸。
賀泠以為兩人還在冷戰中,見面應該會尷尬,誰知林舒書轉身就要拿沾了奶油的刀子砍顧逸。
她可不想開業第一天就見血,急忙上前把刀搶了,下一秒便看見林舒書和顧逸兩人跟小孩似的“扭打”在一起的畫面。
林舒書張牙舞爪地要掐顧逸的脖子,卻被高出一個頭的他死死按在懷裡,不一會兒就被他親得滿臉都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