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愣了下,沒想到她還有力氣掙脫,看來雖然柔弱了點兒,體力是出乎意料中的好。悶悶地笑了一聲,他又伸手將她連人帶被扯了過來,說道:“過來,本王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他頓了下,又道:“你受傷了,今晚不會再對你做什麼。”
“……”
陸禹撩起了chuáng帳,隨意地拾起地上一件衣服披上,然後下了chuáng。
阿竹呆了一下,然後放鬆身體,腦子有了閑暇,終於發現他除了先前在圓房過程時霸道兇殘了點兒,但無論是事前事後都極好說話,聲音也是清清潤潤、溫溫和和的。而且作為個封建社會的王爺,他能在事後沒有自顧自而是體貼地為她清理,怎麼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也是極難得了,反而顯得她有些矯qíng。
這麼一想,頓時反省自己。
不過很快的,阿竹覺得自己真心不是矯qíng,而是這位王爺所做的事qíng已經破了她的羞恥心,讓她不得不做出看起來極為矯qíng的事qíng。
當喜帳的一邊被撩起,明亮的燭光she入了chuáng上,阿竹慢了半拍方反應過來,便見隨意披着那件淡青色便服、衣襟大敞的男人回到了chuáng前。穿上衣服後,他顯得斯文溫和了許多,頎長的身材給她的感覺不再像先前那般危險,帶着一種侵略xing。但這敞着胸口……風景也太美了!
他坐在chuáng上,先是將一條打濕的巾帕覆在她臉上,特別照顧了她的眼睛。先前她大哭了一場,怕她眼睛不適,所以給她敷下眼睛。
在阿竹有些感動時,卻不想她身上的被子被人剝了,然後在她想要掙扎時又被人用蠻力制住了。
“乖,別動,先上藥。”
隨着這話響起,然後身下火辣辣的地方被抹了膏藥,清涼的感覺瞬間便蓋住了那種難忍的疼痛。眼睛被濕帕子覆著,便不影響她的腦補,她覺得此時這一刻的畫在面一定是香艷之極&ash;&ash;赤果的少女,張開的雙腿,毫無遮掩地打開在一名異xing的視線之下……即便是名義為上藥這等神聖之事,仍是破了她的廉恥度。
“放開、放開!!”她掙扎得不行,眼睛上的濕帕掉了,終於看到讓自己腦子都快要溢血的一幕。
她的掙扎在陸禹眼裡,就像是只小奶狗一樣沒什麼殺傷力,輕輕鬆鬆地就能將她制服。只是看她纖腰細腿小胳膊的,擔心不小心折斷了,便放輕了力道,為她擦完葯後,扯來了擱在一旁的寢衣為她穿上。
“好了,別哭了,你怎麼還這麼愛哭?”他將她抱在懷裡,唇角含笑,親了親她淚汪汪的雙眼。
她的雙眼簡直要噴火,眼淚什麼的是生理淚水,被人用那麼可怕的力道扭住手腳疼得她快要飆淚了。阿竹恨得想一爪子撓過去,真的伸手在他肩膀上撓了一下,不過很快發現為了今晚,丫鬟將她的指甲都剪掉了,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而將自己的手弄得生疼。
難得她如此大膽的行為,卻給他撓痒痒一般,陸禹抓住她的手,發現這隻手手指蔥白,手掌心還有些ròu乎乎的,分外可愛,不由又帶上了笑容,柔聲道:“今天累了一天了,歇息吧。等明早再沐浴上一回葯,過幾日便好了。”
阿竹抽不回自己的手,又抬眼看他,他的長發披散,先前在chuáng上廝磨了一頓,髮絲仍是有些凌亂,卻不見多少汗漬,只有一些絲綢般的黑髮垂在胸膛上。玉面上含笑,神色溫和,鳳眸也像dàng漾了細碎的星光,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清冷淡然。
阿竹心臟又是不爭氣的一跳,然後撇開了臉。
他將東西收拾好,再放下帳子,然後上了chuáng抱着她躺下。
阿竹原本以為接下來該好好地睡覺了,沒想到他將她摟到懷裡後,一隻手覆在她胸部上,便聽到他壓抑的嘆息聲:“你什麼時候才能快點長大呢?”
“……”
她的身子有些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壓着的聲音糯糯的:“既然如此,王爺應該克制!”別以為她不知道後面抵着她臀部的棍子是什麼,若不是他先前說不會再碰她,她都快要嚇得逃躥了。
背後的男人沉默了下,然後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
他親密地擁抱着她,低首在她柔嫩的頸項啜了一口,聲音沙啞道:“本王今日已經很克制了,還是你想知道什麼叫不剋制?嗯?”
“不想!”她回答得飛快,雖然她從來不信什麼一夜七次郎,但才折騰了一次,速度又快成那樣,他似乎壓抑得很辛苦。她現在才十五歲,身體尚未發育完全,房事過多不好。只是,他已經是個成年的男人,xing.方面已經成熟了,讓他壓抑顯得有些不近人qíng……
想到這裡,阿竹煩得想打人。
都到這一步了,讓她眼睜睜地看着他去臨幸別的女人舒緩yù望什麼的……除非她腦殘了。
唇上微熱,她渙散的視線對上他的雙眸,光線昏暗,看得不太真切,卻覺得他的眼睛十分明亮。他輕輕地覆在她唇上親吻,就像對待珍寶一樣,等她怔忡時,突然扣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呼吸開始困難,她開始掙紮起來,結果便是再次被他壓在了身下。
阿竹再次嚇傻了,身體綳得死緊,死死地瞪着他,連話都不敢亂說。剛才的記憶太過可怕,她心裡有yīn影,不敢再輕易嘗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看着他的目光滿是驚恐。
陸禹顯然也發現了她的異狀,他的身體很熱,肌ròu同樣緊繃著,氣息極為壓抑。他盯着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女,目光灼熱得要將她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