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進度: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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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進度:4%

馬車內,月鳶已烹好了新茶。

楊善剛到,便被請了進去,楊白良亦隨之。

新茶熱氣繚繞,二人剛坐定,桌案對面的譚病輕咳了幾聲,微微一笑道:“不打不相識,楊兄有親人?”他目光看向一身紫衣的楊白良。

楊白良打量他兩眼,揚唇一笑:“是啊,我是兄長唯一的親人,聽說你今日才和兄長認識,我此刻來,也算與兄長一同結識了。”

譚病微笑不語。

楊善剛還了月鳶的靈石袋,聞言摸了摸鼻子,擱下茶盞,介紹道:“無疾,這是我弟弟,名叫白良,白雪的白,溫良的良。”又為弟弟介紹,“這是靈光閣少閣主,譚病,字無疾。”

“原來是譚少閣主……”楊白良再光明正大地打量他幾眼,道:“少閣主看起來身體虛弱,怎麼不在家中養病,跑到東淵這偏僻的地兒來。”

正說著,桌案下方衣袖一緊,楊善遞了茶盞給他,提醒道:“喝茶。”

楊白良扯起唇角,一飲而盡。

譚病忽地嘆了一聲:“我倒是真羨慕楊兄了,可惜家中只我一人,沒有兄弟姊妹,想起來不免覺得有些孤單了。”

楊善聽出了淡淡的寂寞之意,笑道:“以前有人跟我說過一句話‘手足之情,天定難求;知己之交,自擇可得。’今日也把這話送給無疾。”

譚病霎時一笑,語氣變得輕快起來:“此話有理,多謝楊兄贈言,今日豁然開朗。”

楊白良暗暗白了他一眼。

譚病斂目扶袖,微微一抿,便擱置了茶盞,而後擡眼笑道:“茶是摘自雲霧山的新茶,雪是梅上初雪,可惜譚某有病在身,不敢再多飲了。楊兄二人若是喜歡,便替我多喝幾杯。”

楊白良見其姿態,只覺做作,心下不禁嗤然,面上卻頷首道:“我和兄長身體康健,正好喜歡喝,就不辜負少閣主的美意了。”

月鳶要添茶水,他直接拿過玉壺,讓小丫頭自己玩去,他一連飲了三杯,稱讚不已。

楊善邊喝茶,邊道:“那梨花妖一事,恐怕還沒完。幻陣中,梨花妖說是衝著報仇來的,可我所知,極可能還有着其他目的。說不得,是為了楊某身上的某樣東西而來,倒是連累靈光閣了。”

譚病聽了,一時並未說什麼,只用那雙澄凈的眸子望着楊善,又斷續咳了幾聲,嗓音虛弱道:“楊兄是想和我撇清關係么?”

他垂下眼眸,頗有些心灰意冷道:“是啊,譚病無能,被幻陣困住了都走不出去,只能等着楊兄相救,到底是拖累了。”

“不是怪你。”楊善忙澄清道:“只是……”

譚病倒了一杯茶,遞給他:“梨花妖一事尚未見分曉,楊兄既不怪我,就不必再提此事了。接下來楊兄有何打算?”

楊善摩挲着茶盞,坦誠道:“我打算去尋些靈藥,以治神魂。聽說靈界雲渺州靈氣充裕,靈藥品質應當不錯。”

靈界雲渺州?楊白良總覺得有些耳熟,腦中靈光一閃,恍然想起,這不正是靈光閣所在的地界嗎。

他扭頭去看楊善,面色不解:兄長,你怎麼想的!

“這般,倒是同路了。”譚病笑着起身,道:“楊兄想聽一曲么?我倒是有些手癢了。”

不待楊善點頭與否,他已步入白紗簾幕後方,拂了拂衣袖,端坐着緩緩撥動起琴弦來。

楊白良鼻中哼出一聲氣,這個病秧子怎麼這麼多戲!誰要聽你撫琴了!他扭頭一看兄長,卻是閉目聆聽了起來。

琴聲悠悠綿長,楊善熏久了馥郁香氣,不免昏昏欲睡起來。他一手支案,起初還敲着節拍,一曲過去便眯着了。

楊白良早就挨不住了,一邊暗罵著,一邊輕手輕腳地出了馬車。

月鳶已在外邊玩雪了。馬車難得停駐,車外便遠遠傳來一陣打鬧。魔衛們和靈光閣等人化干戈為玉帛,已經打起了雪仗,伴隨着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很是歡樂。

車內只餘二人,譚病指尖一道法力微微逸散,白紗簾幕往兩邊散開,露出了窗邊的人影——楊善手肘撐在桌案上,紅色衣袖落下,露出一節雪白手腕,腕間有一梅花般的紅色印記。他指間纏繞着少許髮絲,如雪緞般柔滑,泛着細細微光,整個人已是睡得沉了。

譚病的眸光順着雪白髮絲,如游蛇般從手腕遊走至腰間,又攀上衣襟口,纏在兩節微敞的鎖骨間,儘是一段無法言說的繾綣。

七日後,抵達靈界,烏泱泱一群人跟着三輛馬車風塵僕僕進了青州平漠城。

城中氣候如春,草長鶯飛。為了便宜馬兒歇腳,靈光閣的人決定在城中修整一番,第二日再出發。

楊白良一人率先遁光趕來,定好了城中最大的一間平安客棧,要了數十間上房,包下一層樓。一切妥當後,他去和馬車匯合。

天色逼近黃昏,白日攤市已收,夜市未上,城中沿途點了燈籠,照得路邊人影幢幢。

月鳶掀開車簾,隔着窗欞往外看了看,沒瞧見什麼熱鬧,剛轉過頭,便看見自家公子和楊前輩在榻邊討論修鍊之事。她聽不懂,只是覺得這幾日公子心情不錯,咳疾也好了不少。

這時,馬車停住,鑽進來一個紫衣人,正是訂好了客棧的楊白良過來帶路了。

楊善問道:“都安排好了?”

楊白良點點頭:“安排妥當,兄長放心吧。”

這一趟是楊白良主動請纓要安頓食宿的。楊善見他蔫噠噠了七日提不起精神,難得這麼積極主動,便放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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