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對策後,姜明珠仰面躺在床上嘆息道:“要不是怕激怒溫成這條瘋狗,我就直接報警了。”
楚逸凌躺在她身邊,眼神專註地看着她,回道:“沒用的,他們是父子。”
姜明珠神色一下子複雜了,當親情遇到法律,界限就很難判定了。
溫珩和溫成兩人雖然並沒有什麼父子情分,但是對外兩人的父子關係是沒辦法解開的。
溫成可以用的借口太多了,再加上溫珩現在精神狀態不穩定,這一點也可以用作借口。
姜明珠不用想就知道溫成到時候會說什麼。
他可能會說溫珩精神有問題,他之所以囚禁是怕他自殘,怕他傷害外人,說他的行為是為了溫珩好,是方便他進行治療。
說不定連捨不得送兒子去精神病院沒辦法只能囚禁他,這種喪心病狂的話都能說出來。
想着想着,姜明珠就先氣的臉頰通紅,呼吸急促,手指攥緊了床單。
突然一道清冽的氣息靠了過來,楚逸凌很自然地摟住她,手掌本來要摸向她的臉頰,卻克制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明珠。”楚逸凌的聲音近在咫尺,沙啞好聽帶着灼熱的氣息,存在感很強:“是不是想到趙齊軍了?”
姜明珠沒說話,卻不由自主咬緊了下唇。
她不是聖母,也不喜歡到處亂髮善心,卻一而再再而三幫溫珩。
外傷葯成為軍需對她來說是錦上添花,卻不是必須的。冒着種種麻煩營救溫珩,只是因為他們兩個有相同的經歷,都有一個渣到極致的爸,都受過親情的苦。
同類相惜,她不想讓溫珩成為另一個姜明珠,不想讓他被溫成害死。
“楚逸凌,你知道嘛。趙齊軍那個王八蛋到現在還對外說,說他最疼愛我這個女兒。”
“我明明知道他害死了我媽,燒死了我,害我外公,卻沒辦法制裁他,我心裡憋了恨。”
這股恨意在看着溫成家暴,羞辱虐待溫珩的時候,不自覺就帶了出來。
“我沒辦法弄死世界上所有的渣父母,但是既然讓我看到了,既然和我扯上了關係,我就沒辦法坐視不理。”
她說著,看向楚逸凌:“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別這麼說,我樂意的。”
楚逸凌伸手關掉燈,怕她看到自己眼中掩飾不住的濃烈感情,努力用淡定的語氣道:“當初合作的時候說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況且這點事這對我來說沒什麼,你做的還比我多。過意不去的人是我。”